而醫院裡的我,結束通話電話後只有心如死灰,無淚可流。
面無表情的開啟病房門,像個殭屍般對門口的易凡說道:
“走,出院!回泊公館!”
這晚,我和易凡並沒有撞見去柳家偷情的那兩人。卻在第二天,11月1日,我二十一歲的生日……
清晨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照了進來,照在我一夜未睡、極度憔悴的臉上。陽光就算再溫暖,也融化不了一顆死去的心。
儘管,一整夜我滿腦子都是裴愷,一整晚都在祭奠那份死去的初戀。
伴隨著心依然作痛,也反思著自己昨天那句話是不是太傷人了?
這時,篤篤篤有人敲房門。
“我做了早餐,下來吃點吧!”
易凡也一臉憔悴,能猜出昨晚在隔壁,他也一夜未睡。
我沒拒絕,也不忍再拒絕,儘管根本不覺得餓。
他煎了雞蛋、熬了紅棗粥,超難喝。但我並沒嫌棄,只因此時已失去味覺,不管吃什麼東西,都覺得是苦的。
&ny找了個月嫂,月子期間不能怠慢。我不太會照顧人,只能先學習學習。”餐桌對面的他,低頭輕聲說道,目光迴避。
“不用麻煩,你忙你的去,我休息幾天就行!”我隨口拒絕,同樣也是低著眼簾不敢看他。
昨天從醫院出來後,易凡並沒問我和裴愷談得怎樣,是不是談崩了。
這不禁讓我心裡閃過一絲懷疑,難道他揹著我,去跟裴愷胡說八道了什麼?但這懷疑只是一閃而過,無論怎樣,我相信昨天在車上他是真實的!
他答應過,要保住裴愷的孩子,應該不是虛偽之言。
而且,此時我也無力再去查清到底是誰下藥讓我流產。這都不重要了,反正在我看來,於情於理,這孩子都不能生下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幕後黑手也算辦了件“好”事。
“總要學的!”易凡頓了頓後突然接話,抬眼試著朝我微笑,深情說道,“將來結婚生孩子,也用得上!”
我卻依舊目光迴避,還有點心慌意亂,總覺得他想“趁虛而入”?
“我吃飽了,出去透透氣!”
慌亂丟下這句話後,我起身離開餐廳。開啟客廳的後門,站在花園裡對著秋日的陽光,來個深呼吸……
這時,花旁邊的道路上緩緩駛來一輛車……
是柳葉那輛紅色的奧迪TT!
我的心立馬緊繃……
奧迪的速度很慢、很慢,直至開到我面前才停住,副駕駛上的玻璃窗緩緩落下……
接著,柳葉那女神的側顏漸漸呈現。
她緩緩扭頭看向站在易家別墅花園裡的我,勾唇冷笑,掛著一臉的驕傲和不屑!
我倒吸口涼氣,抄起手,儘管也能猜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但……
當柳葉的頭微微靠後,有意讓開視線,故意讓我看到駕駛座上的男人時,我依舊沒法讓自己全身不冰涼!
裴愷的側臉緩緩轉過來,極致仇恨的目光像兩把利劍一樣刺過來,刺穿我的心窩……
我全身僵直,呆呆杵在原地一動不動。明明很想收回目光黯然轉身,肢體卻偏偏不聽使喚?
接著,裴愷勾唇冷哼,仇恨的目光依舊死死鎖住我的臉,兩瓣唇卻偏偏緩緩朝柳葉的唇上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