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我幹過最狠毒的事,就是剛才汙衊你的姘頭!
“抱歉,給你添堵了。”
我淡然解開他的手,壓著滿腹心碎,黯然轉身離去,再也不回頭。
這男人生性薄涼,已不值得留戀。就讓那一地的殤,去祭奠死去的愛情吧!
可為什麼,心依舊這般的痛?
為什麼裴愷還要……還要追來?
“別走!!求你別走!!”
裴愷一個箭步追到電梯口,從背後將我狠狠抱住,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滴滴落在我胸口。
“告訴我這不是報復,只是你對我的懲罰。懲罰那晚我和柳葉上床了,懲罰我沒管住自己下半身……寶貝,告訴我這只是懲罰!你還會原諒我的,對嗎?”
他為何還要這般自我欺騙?
為何要用這樣的方式挽留?
報復和懲罰有何區別?他說懲罰代表著會原諒,那報復呢?
恕我智商淺薄,理解不了……
“裴愷,真的沒必要了,放手吧。”
我試著掙脫,反被他越抱越緊。
“我不放!!夏落,我說過一輩子也不會放手!!”裴愷涕淚滿面,在仍舊心有不甘的懺悔中極度分裂著,聲淚俱下的說道,“我錯了,那晚不該……不該上柳葉的床。”
“……”我想說你沒有錯,可為毛就是說不出口?
也許我心裡對他出軌柳葉仍有芥蒂,不是說釋懷就能釋懷的。天蠍座的佔有慾很強,也很自私。《士兵突擊》裡的人生哲理,我或許要用一輩子才能悟透。
而裴愷的低頭認錯顯然不夠誠意,他仍舊心有不甘。只見他很快便話鋒一轉,帶著半分憤恨和十分的委屈,抽噎著質問道:
“可為什麼?為什麼易凡一說你就信?為什麼不來質問我,聽聽我的解釋?”
“……”我還能說什麼?還能怎樣回答?
去實話告訴他:驕傲的易凡並沒向我捅破你的姦情,你的對手沒你想的那樣低階?從始至終,你裴愷都是以小心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呵,可笑不?
“為什麼我們要彼此猜疑?夏落,你一向心裡藏不住話,為什麼單單要把易凡的所有都藏著掖著?你可知……可知他在挑撥?在處心積慮讓我們分手!”裴愷的哭訴還在繼續,自私偏激的思維一覽無遺。
“……”我苦笑無語。
到底是誰在挑撥,誰在處心積慮的讓我們分手,還有必要去弄清嗎?
裴愷,一切都是我們自己作的!怪不得別人!
“吵架那晚,他為什麼要在車裡吻你?為什麼要讓我看到你沒拒絕他?如果……如果沒有那一幕,那晚我不會上柳葉的床。也就……也就不會有後來你受易凡的蠱惑,跟他上床來報復我,對嗎?”說到最後,裴愷已帶著點真實的反思和懺悔。
我皺皺眉,不僅也疑惑起來,難道所有的事,真是這樣?
因為看到路燈下他和柳葉“曖昧”,我任性的跟他吵架了,之後去酒吧發瘋,在帕加尼裡被易凡告白,被他吻……
這些又偏偏被裴愷看到,他一氣之下沒管住自己,才上了柳葉的床?姦情就是從那時候開始的?
一切似乎都清晰了!
可,又能怨誰?
“裴愷,你錯了!這些都不是原因。你我走到今天的山窮水盡,怪不了別人。要怪只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