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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外,回到車上後易凡迫不及待的撥了個電話:“Amy,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明天一早我要知道歡樂谷工地上那具白骨的身份!”
電話那頭的女人很懵逼,“什麼白骨?”
易凡皺緊的眉頭已打不開,煩躁至極,一時不知該怎麼說明白,便氣呼呼把手機給我:
“具體情況你告訴她!”
我只感莫名其妙,一臉糗相的接過手機:“你好,事情是這樣的……”把發現屍體的過程,言簡意賅的告訴電話那頭的女人。
至於剛才在警局的經過,我也不知該怎麼說,就用一句“警方存心隱瞞”略過了。
我並沒自報家門,可女人聽完後卻驚訝問道:“你是,夏落?”
語氣裡包含著驚訝、疑惑,甚至還有一絲不甘和妒忌,我不知自己有沒有聽錯。
“嗯!”
我輕輕應了聲,心裡莫名湧上一絲排斥,總感覺電話那頭是易凡的後宮之一。
“可以見面聊聊嗎?屍體發現的過程,有些細節和疑問我想當面跟你溝通。”女人語速很快,一聽就是職場精英。
語氣中還透著急不可耐,儘管她說著一大堆冠冕堂皇的理由。可我就是感覺她想一睹夏落的廬山真面目,想見見是怎樣的女人能和凡少傳出“亂/倫”的緋聞。
“這……”
我不好答應,猶豫的看向易凡。
他煩悶的拉了拉領口,重重嘆口氣道:“去吧!她是我的助手高若水,自己人!”
我似乎沒得選擇,一句“自己人”包含太多資訊。
……
&ny來警局附近的一家清吧,叫我到那裡等她,讓我們兩女人自己聊。
臨走前他再三交代,要我把發現屍體的具體過程一五一十告訴Amy,不得漏掉半點細節。
“喂,真正發現屍體的人是邱風,要不讓他來向你的助手彙報?”要下車時,我翻翻白眼,一邊解安全帶,一邊沒好氣回道。
“你白痴啊?!”易凡氣呼呼的拍了下我腦袋,“邱風現在腦子一團糟,自己家事還沒理清,哪有空來管不相干的屍體?!”
我顧不上頭被他拍得有點疼,睜大眼睛追問:“什麼家事?”
“……”他懶得回答,神色焦慮不安,也許是一時半會兒不知該從何講起。
“喂,說清楚啊!是不是跟張導有關?”我自然不會放過真相,很快便將思路集中,“當年搞真人秀,張導和夏文琳是不是在幫盜墓賊作掩護?”
“笨死算了!”易凡沒好氣的脫口而出,噼裡啪啦的道出真相,“當年夏文琳和張導在保護古墓,施工手續是被張導做的手腳,後來又被夏文山偷走了!”
“……”我愣住,儘管之前也有過同樣的猜測,但一時腦子轉不過彎。
夏文山又是怎麼回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你親爹盜走最關鍵的一張紙,想在裴松譜那賣個好價錢,所以才會不斷敲詐他,還不懂?!”
我嚥了咽口水,回過神,“最關鍵的,哪張紙?”
“邱毅之教授的簽字!”易凡解釋道,“歡樂谷的那塊地要想拿到施工許可證,必須有考古部門的審批。邱教授當年信錯了人,被裴松譜和易海滄迷惑了,再加上他兒子邱錦華從中作梗,邱教授一時糊塗便在檔案上籤了字。事情被張導知道後,她才聯合夏文琳搞那出真人秀來監視歡樂谷的施工。所以,那兩年張導和邱教授才會不斷爭吵。邱風不理解母親,你個局外人也看不出來?!”
我漸漸聽明白了,沒好氣辯解:“喂,邱風可沒跟我說這些!”
“唉,都是被感情的心魔矇蔽了眼睛!”易凡重重嘆口氣,煩躁又無奈的說道,“罷了罷了,跟你這白痴也說不清!總之你要相信,張導不是壞人,夏文琳更不是!”
“喂,你這反差有點大哈?”我趁機取笑。
心想,你冷都狼不是一根筋死磕到底嗎?怎麼對夏文琳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