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風沒回答,思路在另一片領域,“有件事我想不明白,易凡說那天去探監時,易海滄言辭鑿鑿很肯定,說當初歡樂谷絕對有施工許可證。只不過開工後沒多久,證件被人做了手腳……但具體是誰做了手腳,怎麼做的,易海滄又說不清,只讓易凡去找一個人。”
“誰?”
“夏文山!”
“……”我無語,怎麼又是他?
超級攪屎棍!
“而且,聽說裴松譜在讓柳尊平幫他翻案,如果當年歡樂谷沒有施工許可證,裴松譜怎麼翻案?”邱風的思索還在繼續。
大家的思路慢慢集中到非法施工案上,我不覺也沉思起來,“對啊,如果沒有所謂的冤情,他拿什麼翻案?”
嘴上雖這樣說著,實則心裡略帶驚喜……
納尼?裴松譜要東山再起了?那我男人是不是也能重回太子爺的神壇了?
臥槽,真不知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所以我和易凡都基本斷定,當年在裴松譜的庇護下,歡樂谷拿到了施工許可證。但有人暗中要阻止他們對這塊地開挖,就偷偷在許可證的手續上做了手腳,並藉機把裴松譜和易海滄送進監獄了。”邱風低著頭,沉思道。
一語點醒夢中人!
我眼珠子一轉,小心翼翼的打量著他的側顏,弱弱問道:“那會是誰在暗中保護這塊地?會不會是……夏文山?”
這樣猜測不是沒道理,如果夏文山沒在這裡頭“攪屎”,易海滄幹嘛要易凡去找他?
嘿嘿,沒想到我親爹還是個正義人士?
“不好說!”邱風似乎沒留意我的反應,沉浸在他自己的思索中,搖搖頭蹙眉沉思道,“我不認識夏文山,聽易凡說那就是個自私貪婪的人,應該不會有這樣的心胸和情懷。但不排除夏文山是知情人,捏著這把柄前兩年在威脅裴松譜。”
我一臉失望,還很糗!
於是,嘟起嘴不開森的追問:“不是夏文山?那會是誰?”
“我爺爺,還有易凡的媽媽!”邱風十分肯定,說著抬頭看向遠方,又悲傷起來。
“……”我癟癟嘴沒接話。
心想,你倆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就你們的親人是正義的?
我夏落的親爹左右都是個混賬?
哼,保不準就是你爺爺和易凡的媽媽在倒賣文物,其他所有人都是正義的!
見我沒吱聲,邱風誤以為我對易家人有偏見,便進一步解釋道:
“易凡的媽媽在部隊呆過,也是不愛紅裝愛武裝,和流颯公主頗像。易凡的外公生前曾是部隊高官,管著華南好幾個軍區。所以,說他媽媽周師師在保護這塊地,保護文物,我深信不疑。”
我聽著很不爽,便嘟起嘴辯解:“也別那麼絕對,夏文山沒準不是壞人呢?”
邱風扭頭看向我,神秘一笑:“是或不是,把他找出來一問不就知道了?”
我莫名恐慌,“你們……你們要幹什麼?”
邱風嘆了口氣,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言語不妥,“抱歉落落,剛才那樣評價夏文山,是我一時疏忽,沒考慮到你的感受。”
“……”我沒接話,嘟著嘴仍舊很不爽。
邱風卻一本正經的繼續解釋:“但我想說,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就算一家人,人格也難免有差異。這話不是在說你,而是說我家。”
我愣了愣,“你是不是還在怪你爸爸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