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將我逼到後牆拐角,裴愷單手撐過來把我壁咚,他身上的怒火才慢慢散去,凝視著我,義正言辭道:
“聽著夏落,對施音音,我會給你一個交代!不只是她,所有傷過你、害過我的人,老子都會讓他們一一償還!”說著他目光柔情了許多,帶著些許請求的口吻,繼續道,“但現在,我需要時間,需要你的信任!”
我本就驚魂未定,對他這段話又很是吃驚,便睜大瞳孔驚恐問道:
“你,你想幹什麼?”
“等著吧!哼,樸心妍和施音音的好日子到頭了!”裴愷眯起的眼縫依舊仇恨,憤然說著,壁咚的手臂放了下來,轉身側對我。
那胸有成竹的側顏,似乎顯示著他對某件事一早就有計劃?
我表示很不解,心裡還伴隨著一股莫名的驚恐:“喂,你別傷害施音音!畢竟……畢竟你還虧欠她不是?”
“虧欠什麼?!”裴愷激憤打斷,霸氣側漏的說道,“如果那五十萬真是我媽給的,撞人這事早一筆勾銷了!哼,到現在還脅迫我去跟她炒緋聞?我裴愷是能被威脅的人嗎?!樸心妍和施音音,一個都不留!”
我似乎有所頓悟了,“威脅你的人是樸心妍對嗎?她知道車禍案的真相了?”
裴愷輕點頭,道:“也不知她哪弄來的影片,拍到當年事發時我的車逃逸了,還要挾我跟她的工作室簽約?口口聲聲說是為施音音,其實是想把我捏在手裡控制我老爸!哼,這女人我一定不會放過!”
“好,你要怎麼整樸心妍,我不管!但施音音,別去傷害她,別再跟她有瓜葛了,可以嗎?”
“只要你不跟我分手,我可以放過她!”裴愷卻有點耍無賴的詭異冷笑。
“……”我不好回答,心裡很糾結,可到底在糾結什麼?自己也不知道。
裴愷卻輕輕握起我的手,苦口婆心勸道:“為了區區一個施音音鬧分手,夏落,值得嗎?”
我皺皺眉,雙手想從他掌心裡輕輕抽出來,緊張說道:“其實你心裡清楚,不是因為施音音,而是易……”
“我不介意!”裴愷立馬打斷,將我的手握緊,一臉真誠的凝視著我,“你和他的過去,我早釋懷了!只要現在和未來你愛的是我,你床上只有裴愷,過去那些我都不介意。”
我抬眼打量他的瞳孔,“真的嗎?”
“是!”裴愷堅定點點頭。
“好,我信你!至於夏文山……”
“對了,這夏文山是不是你傢什麼人?”裴愷打斷問道。
“說真的,我也不知道。”
我說著茫然起來,想起易凡的話……
覺得不宜對裴愷說太多關於夏文山,於是就敷衍回答:“聽蘑菇頭說當年施音音收到肇事者的匯款單,上面寄錢的人是夏文山,這名字讓我有點懷疑,莫不是跟夏文琳有關?”
“好,這件事就交給我了,老公一定會幫你查得水落石出。”
裴愷並沒質疑我,似乎就是對夏文山很陌生,第一次聽說這名字?
此時他的思維重點還在另一個人,“不過,蘑菇頭的話你也不能全信!施音音收到五十萬我不懷疑,但落款人是不是夏文山還不好說,不排除這廝在誆你!除非他留有當年的匯款單,回頭我找人審問下他!”
我沒再阻攔。
……
兩天後,裴愷和易凡幾乎同時打電話向我證實了:五十萬就是裴愷母親姜愛萍搞的鬼!
動機即上述的兩點:幫兒子洗脫嫌疑;栽贓給騷擾(勒索)丈夫的人。
裴愷認為夏文山只是騷擾;
而易凡確定他在勒索裴松譜;
“原來,夏文山就是當年騷擾我家的那個假洋鬼子DAVE!”電話裡,裴愷驚訝道,“落落,他……他是你大舅啊!”
對此我早有心理準備,但也得裝作狠狠吃一驚,“什麼?”
“我問過我媽了,夏文山的確是夏文琳的哥哥,因品行惡劣,很早被你外婆趕出家門……”裴愷在電話裡說道,“想必你也知道當年你媽對我爸的逼婚,為這事,夏文山一直在騷擾我爸,說就算孩子不是我爸的,也不能抹殺他對夏文琳的拋棄之類云云。”
我聽著心口一緊,忙追問:“他在勒索你爸?”
“勒索談不上,我爸又沒啥把柄被他抓著。”裴愷回憶道,“我只記得,那兩年他常來我家賴著不走,給些小錢才能打發。我媽每次出手不多,三五千、一兩萬的都有。那時我只知道他叫DAVE,是個生意失敗的美籍華人,具體跟我家有啥關係,你也知道,上一輩的事爸媽不會跟我說的。”
我沒再問下去,能感覺到裴愷對夏文山的事,的確不知情。
正好易凡的電話也進來,我沒再問下去,匆匆掛了裴愷的電話。接通冷都狼的電話後,他一開口就是鄙視姜愛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