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住,全然忘記反抗。
腦子裡盡是一個問題:他為毛和裴愷如此敵對?他倆之間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
直到易凡猛地用力一撲,兩人倒在床上,我才回過神來。
“既然如此,那你娶了我!”
我脫口而出平靜的說道,並非誠心,只是試探,只想把他噎住。
沒曾想匍匐在上的易凡,竟爽快利落的答應了,陰冷一笑道:
“行啊!乖乖讓我睡一年,把我伺候好了,睡服了。一年後別說是違約金了,你要什麼我都給,包括婚姻!”
我根本不信,初次那晚他說過給不了我婚姻,出爾反爾的男人還怎麼值得相信?
於是,我仍很平靜的試探追問:“那我要愛情呢?你能給嗎?”
易凡嗤聲冷笑,揪了揪我的臉,反問:“你懂什麼是愛情嗎?”
“懂啊,愛情就是……”
我竟說出下去了?一時無法組織語言,被噎住了?
“看看,你自己都沒搞懂,憑什麼問別人要?”
他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這麼看來,我之前對他的暗戀就像粉絲對娛樂圈的偶像,永遠只停留在想象中才能有好感?一旦面對面深入接觸,就是“見光死”?
那麼幾小時前對裴愷的心動呢,也不是愛情?只是感激?
我全神貫注的思索著這問題,一時大意竟讓這廝為所欲為,把一道道防線衝破了?
“所以,別特麼跟我說愛情!你我之間不存在愛情,只有性!”易凡惡狠狠的說著,毫不客氣闖進關口。
“喂!你幹什麼?”我慌了神,花枝亂顫,“你出去!”
“都進來了,還讓我怎麼出去?”
他喘著粗氣的聲音極度魅惑,可此時對我毫無吸引力。
“易凡,你……你不能這樣!”
我急得直掉眼淚,因為腦子裡本能的浮現自己對裴愷有過的承諾:此生絕不負他!
可這才過了幾個小時,我就?
愧疚、慚色、懊悔,極度複雜的情緒無限增生,讓眼眶裡的洪峰決堤,下一刻我竟哇的失聲痛哭起來。
“哭什麼?!”易凡停止了片刻,惱怒道,“爺都說了給你婚姻對你負責,你還委屈個屁啊?!”
說完繼續,絲毫不理會我的放聲大哭。
“女人只是床品!就算成為我老婆,你特麼也依然是個床品!”
“我易凡不知道什麼愛情,我只知……愛不是說出來的,而是要做出來!”
“做!無休無止的做下去,隨時隨地的做,這才是特麼的……你愛我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