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
徐若白有些奇異地望著他。
她少時在京都,聽得最多的就是妖魔兩界和人間勢不兩立,雖然有祭天大典,不過都是貌合神離走個過場。
她遇到的妖魔不多,但岑璧半人半魔的樣子還是給了她不小的陰影。在她心裡魔都善鬥邪惡,唯恐天下不亂。
初識越非寒時因著楚暮的關係,對他雖有改觀,但心裡還是有些不太信任。
如今聽他無意間的這句話,心裡竟十分的歡喜。
這歡喜來的氣勢洶洶,她一時都沒來得及隱藏。
越非寒見她神色,知道人族對於魔族的偏見在她心裡根深蒂固。
她如今能因為自己稍稍改觀,雖然他不太在乎別人的看法,卻也樂見其成。
“奔著這一點,我也會努力找到神獸。”徐若白忽然覺得自己身上有了一個特別重大的責任。
往前的十九年,她活得渾渾噩噩,可從此以後她的生命就有了存在的意義。
越非寒望著她神采奕奕的眼睛,不想打擊她,跟著連連點頭。
徐若白環視四周,“你剛說我想出去就能出去?”那自己這會兒怎麼還在這裡。
越非寒食指微彎扣在徐若白額頭上,“這個你自己想,我先告辭了。”
“哎!”徐若白反手去抓他,卻抓了個空。
越非寒一溜煙就沒了蹤跡。
“喂!”她氣得直跺腳,你好歹把話說清楚,說一半留一半跟姓楚的一模一樣!
徐若白有些氣悶,不過很快拋諸腦後,自己開始想辦法。
男人靠得住,母豬會上樹,古人誠不欺我!
虛空之中只有巨劍和自己腳下的這個小世界,徐若白剛想進去看看,不想這個小世界也開始崩塌。
“說好的不會消失呢!”
徐若白再一次唾棄自己對越非寒盲目的信任。
她急忙穩住腳,飛離這塊區域。
很快整個虛空只剩下了她和巨劍,而出去的線索就只能在巨劍上找了。
她心念一動想起自己剛剛經歷的那玄之又玄的境界,閉上眼睛認真感覺鈞山劍上的靈力波動。
她所不知道的是她在香爐中的身體從她看見光點開始,就一直髮出瑩瑩的白光。
那光甚至濃稠地透過香爐透了出去。
楚暮坐在床上打坐,被白光晃了眼睛,他幽幽地望著香爐,神色微斂,不知在想些什麼。
香已經快要燃盡,越非寒還沒見出來,楚暮左手摩挲著右手手腕,
那裡有一道細細地紅光纏繞。
他伸手在屋子裡再布了一層結界,將那些窺視的眼睛擋了回去,然後凝神進入香爐。
矮床上徐若白躺在那裡睡得正香,楚暮抬手正要施法,越非寒從她的夢境中終於出來。
楚暮整理整理自己的袖子,表示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
所幸越非寒剛剛出來,神思不屬的想著問題,沒有注意到楚暮的不自在。
“如何?”
楚暮輕咳一聲問。
越非寒盤腿坐在矮几旁,“一個好訊息,一個壞訊息,你想先聽哪個?”
“壞的。”楚暮想也不想道。
越非寒一怔,忽然想起自己面對的是喜歡打機鋒的大祭司,遂也不再賣關子,將自己入夢後發生的一切原原本本的告訴了他。
楚暮聽完後緊皺著眉頭,越非寒不由得好奇,“是有什麼地方不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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