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連有些懊惱，“我也不是很確定，但我記得是他……”
三人對望了一眼。
小魚耐心道，“沒事，你慢慢想，將你想到的說出來。”
陳連似乎被安撫到了，“剛剛我看到一個魔種，他好像是我認識的一個人。”
徐若白：“認識的人？”
這些魔種變異後，形容都大同小異，只能從衣服辨別。
陳連點頭。
小魚：“你怎麼看出來的？”
“你們還記得昨天后來說要處死我的那個人嗎？”
小魚：“是他？”
“是的，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在這裡，我之前還給他吃過十全大補丹。”
楚暮：“你怎麼認出他的？”
“他從小就與我不對付，經常欺辱於我，他胸膛有一大片紅色的印記，那是我們小時候打架留下的。”
“你怎麼確定別人沒有？”
“那片印記很是特別，是我用我爹留給我的硯臺打的，呈菱形，還有水狀的波紋。而且…那塊紅印是硃砂印。”
楚暮沉思片刻，“你剛剛看到他往那邊去了？”
“那邊！”陳連向左邊指著。
楚暮和小魚對視片刻，向左邊掠去。
徐若白擔心道，“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
“這…真的有用嗎？”陳連遲疑道。
小魚點頭，“如果猜測得到證實，那就好辦多了。”
陳連：“猜測？什麼猜測？”
“你父親應該不只是一個老秀才吧！”徐若白反問道。
陳連沒想到徐若白會這樣問，有些措不及手。
“你…你說什麼？”
徐若白看著他躲閃的神色繼續道。
“你父親若真是一個老秀才，你怎麼會知道那麼多內情？”
“我不是說了，我父親被清虛宮追殺，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不，你知道！”
徐若白斬釘截鐵道。
“你不僅知道，你還想報仇，所以你假裝自己不務正業，暗地裡卻繼承了你父親的衣缽，就是為了吸引清虛宮的人找你。”
陳連臉色發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父親早就死了，我從哪裡繼承？”
“你在善堂出入自由，堂而皇之的將藥發放給窮苦人家。這些清虛宮怎麼會沒有絲毫察覺！”
“他們當然察覺了，但他們需要你，需要你做更重要的事，所以這些微末小事，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什麼樣的事跟篩選魔種相比算大事呢？”
陳連聽著徐若白的逼問，臉色發白，沒有吭聲。
小魚接著道，“清虛宮製造了眾多數量的魔種，一定有什麼目的，而這個目的，必須有你的參與才能完成，是也不是？”
陳連坐在樹幹上緊緊地攥著拳頭，眼睛裡都是紅色血絲，他望著遠方艱難道，“是又如何！”
“你們既然早就知道了，又何必問我！”
小魚蹲在他的旁邊，“我知道你是有苦衷的，不然你也不會冒著風險，告訴我們魔種的秘密。我們問你也是想知道事情真相。”
陳連抬頭看著小魚和善信任的眼神，忽然有一種沙漠裡快要渴死的人忽然遇到水源一樣的感受，他不確定這是否是海市蜃樓。
徐若白道：“我們要是不信任你，也不會任由你將我們帶到這裡來。”
“你們都知道了……”
小魚點頭，“當你在石橋昏迷的時候，我們就都知道了。”
你當時又喊又叫的，想不知道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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