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送他回去她就說過自己現在是在白姝手下當生活助理,所以不用解釋估計顧席也能明白她為何會有錢來參加培訓。
顧席支吾了會,才像是在分享秘密一樣悄聲道,“因為我父母一直不同意我幹這行,所以在大學的時候,我就有揹著我父母存小金庫。”
“乾的漂亮啊,”時軼鼓起掌,但還是有些疑惑,“那你平時怎麼這麼省吃儉用?”
“我小金庫不多的,”他舔了舔有些乾燥的下唇,“所以務必要用到刀刃上,而只有跟演戲相關的,對我來說才是最重要的。”
“難不成你之後的戲份也要騎馬?”她猜測出聲。
顧席頷首,“是的。”
“唉,”時軼搭上他肩,一江愁水向東流,“哥們,那咱們又可以共患難了。”
期末測試的成績一早出來了。
辦公室裡,一班班主任婁曉眉頭緊鎖,神情甚是凝重。
“怎麼了婁曉,我跟你一個辦公室快三年了,都還沒見過你這麼嚴肅呢。”隔壁座位上的二班班主任周晨探了頭過來詢問情況。
“你應該還記得阮淵這學生吧,就是我當初跟你說過的,以全校第一的身份分進我班裡的那個。”
“記得啊,這小孩長得也還挺標緻的,要是保持水準下去長大了一定會很出眾。”周晨不假思索地誇獎起來。
“就是他氣的我啊,”婁曉將放在最上面的試卷拎起來給她看,“數學這次他才考了39分,選擇沒一個對的,填空錯的七七八八,大題還基本全空。”
“那他其它兩門呢?沒準是最近偏科了吧。”
“我就直說吧,他這次的期末總成績是全班墊底。”
周晨:“……”
才一個學期,這落差未免也太驚人了吧?
“我已經讓班長去叫他了,”婁曉揉揉眉心,“我這次得跟他好好談談,看看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明明他平時起來回答問題的正確率都是很高的。”
“的確是要好好談談,那我就先去講評試卷了。”周晨收拾了東西往外走去。
沒想剛開了辦公室的門,就差點跟個學生給撞上。
下意識後退了兩步,結果發現是阮淵。
只見他著了一件淺灰色的加絨衛衣,最外面是件半敞開的黑色霧面馬甲,下面是同色直筒褲,不知厚不厚,反正兩條腿看著很是筆直纖瘦,稍捲起的褲邊露出乾淨瓷白的腳踝。
讓人容易想到一窩沒有任何溫度的雪。
他走進來似乎攜了些寒風,讓她嗓子癢了癢。
本想說點什麼,但因著自己是二班的班主任,所以咳了一下還是選擇繞過他走了出去。
阮淵臉色平靜,衛衣的圓形衣領低而微松。
“阮淵同學,你能向我解釋一下你這次的期末成績嗎?”婁曉單獨理出他的語數外卷子,分別攤開放在桌角。
他用指頭捲起底部的衣邊,眼睛半闔著盯地板,輕聲道,“不小心考砸了。”
“不小心?!”婁曉不自覺高了一度音調,“我平時要你們好好學習的目的是什麼?不就是為了幫你們打好基礎,從而儘量避免掉這種問題嗎?”
阮淵沒說話,只是卷得衣邊更加皺起。
“不過這自身學習水平是一回事,考試的心態也很重要,所以光我一個人開導你也沒用,還需要你的家長一併參與進來。”
婁曉拉開教桌抽屜,從裡面翻出學生資訊登記表。
手指往下不斷移去,最終定格,不由抬頭看自己這學生,“你家裡只有一個哥哥了?”
阮淵聞言收緊了手,領口順勢下滑。
露出了裡面有些猙獰老舊的細短疤痕。
每道顏色都似覆了層灰的琉璃瓦磚,淤紅帶腫,刻痕鮮明。
婁曉下意識推了推自己的紫邊細框眼鏡,又眨了好幾下眼生怕自己看花了,“等等,你身上怎麼會有疤痕?難道你是一受傷就容易留疤痕的體質?”
他唇瓣微收,只搖頭,似乎有難言之隱。
她的神情頓時肅穆了:如果排除掉疤痕體質這個原因,那麼這種疤痕的產生,一定是由於最初的傷口傷及到了人的真皮層或者是發生了感染。
前者是因為受傷太深,而後者就是因為缺少處理。
但無論是哪種情況,做家長的都不該放任不管,由著這種傷口結成再難去掉的疤痕。
“你哥哥平時對你怎麼樣?”婁曉將學生資訊登記表放在了她右手側的教案上頭,沒有要收回抽屜的意思。
“哥哥……她最近對我很好。”
“最近?”她聽出了些端倪,於是很快追擊上去,“那之前呢?”
“之前……老師別問這個了好不好,哥哥養我不容易的。”
他的纖細羽睫如同黑色山巒頂起伏,似乎有些惶恐。
但整體又是那麼平靜,神態無異,讓人再難窺見一點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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