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醫德同心術也得修一修才行。”
李君澈這話得極是惡毒,不僅要遣了王扶柳去雲州不再用她,還直言她不僅醫術不行,連醫德同心術也都不正。
這是完完全全的否認了王扶柳身為大夫的能力,指責她侮辱了大夫這個稱呼。
王扶柳做夢也沒有想到,不過一包瀉藥,便能叫自個落得如斯境地。
他們到底是小瞧了衛靜姝,小瞧了她在李君澈心目中的位置。
“主子爺,扶柳知錯了,求主子爺給扶柳一個機會,扶柳真的知錯了……”
王扶柳這才知道後怕。
此番若是真被打回雲州,他日再想回到李君澈身邊便比登天還難了。
別說誰伺左右了,就是遠遠的瞧上一眼也沒得這樣的機會了。
可,怕也好,後悔也好,都晚了。
不論王扶柳如何哀求,可其結果也只得一個。
受其所害的五經也因辦事不利,被罰了一年的月錢,可相較比打回雲州,他幸運得多了。
初十奉命安排王扶柳離開一事,看著她神色落魄的收拾行囊,沒有半分同情,此人之所以落到如此天地,也是她咎由自取。
身為同僚他曾警告過她,要認清自個的身份,可王扶柳不但不曾認清,反而越陷越深。
居然為了自個的私心,甘心被人所利用,這樣的人,換做哪位主子都不會留在身邊為之所用。
趁著天色還未黑透,初六駕車將王扶柳送出城去,好讓她坐明兒的船往雲州去。
王扶柳被李君澈如此狠心對待,卻仍是不死心,咬著牙還要再博一回。
是以含著淚求了初六:“我跟了爺這麼多年,最是瞭解爺的身體狀況,若是離去少不得新來的大夫還得同爺磨合一兩年,此番我知道錯了,可我不想離開主子爺。”
“你讓我去見見衛姑娘罷,我求衛姑娘勸一勸主子爺,爺興許過了氣頭就好了。”
初六手裡拽著馬繩,絲毫不停頓的趕著車。
他雖沒得初十那般得李君澈用,可也不愚鈍,王扶柳因何惹了李君澈的怒他不知道,但也曉得是逆主了意才被送回雲州。
如此便有個先例在跟前,他自不敢擅作主張,又念及到底共事多年,只勸道:“王姑娘,此去雲州也未必不好,姑娘靜下心來研習醫術,他日提升了醫術,主子爺必然還會讓你過來的。”
王扶柳跟了李君澈那麼多年,多多少少也曉得他的性子,若是真如初六說的那般,她也不會如此絕望了。
“初六,求你了,你就繞過璟國公府,我同衛姑娘說幾句話就出來,絕對不會連累你的。”王扶柳心裡著急,聲兒都咽哽起來。
衛靜姝是她最後的救命稻草,若是失去這個機會,那真的說不準就老死在雲州了。
這輩子也就算完了。
初六不敢應她:“王姑娘,你就別為難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