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幾位姑娘除卻許錦心,俱都神色一變,下意識看向許錦容。
許錦容低眸喝茶,叫人瞧不出神色,卻也一個字不說。
倒是許錦心出來打圓場:“大夫說,好多了,只不能見風,怕是還要養些日子,所以今兒便沒同我們一道來。”
衛靜姝將眾人神色瞧在眼裡,心裡雖是好奇,卻也不過應得一聲便也不再說這個,只挑些姑娘家家的喜好說幾句。
許錦容自三月三那日損了身子,便一直將養著,這會坐得半響顯出幾分疲憊來。
許錦心自是心細,忙取了自個準備的香囊送給衛靜姝同衛靜婉:“聽說你們就要離開雲州了,這是我自個繡得,也算心意,希望你們喜歡。”
衛靜姝同衛靜婉大大方方的接了。
許家幾位姑娘也都送了小玩意,俱都是香囊同繡帕,只得許錦容送了一匣子絹花。
衛家姐妹挨個謝得一回,也一一回了禮。
幾個姑娘家又坐得會子敘幾句話便告辭離去,衛靜姝同衛靜婉將人送到二門。
衛書啟正巧也是送客歸來,在二門碰見,打眼瞧得一回離去的馬車,還問衛靜姝:“你同許家的姑娘交好?”
衛靜姝眼兒一翻:“交什麼好,一個個都揣著面具做人,誰樂意跟她們好了。”
又思及一事來,抬眸問衛書啟:“三哥,許家那頭你有打聽到甚個事不曾?許家姐姐的傷都養好了,那許錦珍倒是還病著,真是奇了怪了。”
自打三月三以後,衛靜姝便再未見過許錦珍,許家對外說是身子不好養著病,可她一個字都不信。
就許錦珍那抖上天的性子,只怕病得要死了也要出來抖一抖,哪裡還就真能好好養著。
衛書啟雙手負於身後,眼眸深邃不見底,語氣冰涼:“的確是病著,且已是病入膏肓。”
衛靜姝眉頭一蹙:“真的假的?”
衛書啟沒應她,卻是一拍手,滿腹的懊惱:“哎呀,糟了糟了,過了時辰了,我的小桃紅……”
衛靜姝……
信使四月十七到的雲州,餘氏待到四月二十三才領著衛靜姝同衛靜婉出發,衛書啟隨行。
這幾日,衛靜姝再未去過歷山書院,那整日裡尋她晦氣的李君澈也不曾著人來尋過她,那勞什子下棋之事倒好似壓根不存在一般。
此一去京都,若是不著急,便需先行上五日水路,再行十日陸路,到達通州再換船隻到京都。
出發那日清晨,衛靜姝就在碼頭上抱著來送行的衛仁哭得昏天暗地,引得行人不住側目,有那不曉得的,還當她死了爹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