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也不說為何求他。
款冬雖不明其中緣由,卻也沒多言,她們姑娘自打前些日子病得一場醒來後,越發有主見。
冬青伺候衛靜姝梳洗,款冬同忍冬,麥冬帶著幾個小丫鬟翻箱倒櫃的在屋裡尋那隻黑底錦盒。
那錦盒自打得了後,衛靜姝連瞧一眼都不曾,歸來後款冬放在妝匣上的,可這會子卻也尋不到。
一屋子的小丫鬟,七手八腳的,就差沒將青石板給掀了,終於在榻腳處尋到那隻被折磨得不成樣的錦盒。
衛靜姝拿在手裡,左右瞧瞧,不確定的問款冬:“是這隻?”
款冬點頭,自然是這隻,只不過瞧不出原型罷了。
衛靜姝心頭髮突,李君澈這人最是記仇,要是叫他曉得還得了,忙吩咐款冬:“你去尋個好看的匣子來,將這錦盒換了。”
說著又將錦盒開啟,只見裡頭躺著一支黑檀木鑲白玉蘭步搖,甚是好看,一瞧便曉得不是凡物。
衛靜姝眸子發亮的欣賞一回,跟著又鬆了口氣,若是壞了,她一時間去哪尋個一模一樣的來?
那隻步搖重新換了個匣子裝好,衛靜姝又親自修書一封,這才差人先給李君澈送去。
衛靜姝同衛靜婉說得一聲,叫她打掩護,自個便偷偷摸摸的從後門溜了出去。
……
李君澈一大早便在書房見了衛書啟。
因著事態緊急,衛書啟也不打太極,開門見山的就將來意同他說得一回。
李君澈正撥弄著紫金鼎裡頭的香料,聞言詫異的抬頭:“中毒?”
衛書啟點頭:“大夫是如此說的。”又道:“雲州的大夫都說一時三刻無法解,不得已求到世子跟前,還望世子行個方便。”
李君澈眉頭一蹙,望向衛書啟的目光就多了幾分探究,可見他絲毫不避閃,這才清淺一笑:“哪裡話,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又衝守在門外的觀言道:“請先生同衛三爺走一趟。”又吩咐道:“我記得庫房還有支千年老參,給衛二老爺送去,也算聊表心意。”
衛書啟此番來請人,已經欠了人情,哪裡還好受李君澈的東西,才要婉拒,李君澈便又道:“時不待人,衛三爺還是早些回罷。”
見李君澈如此說,衛書啟也不好再矯情,雙手一拱同他一揖:“如此多謝世子爺。”
這頭才送走了衛書啟,李君澈坐在書案上不動,手指瞧在案几上,發出一聲聲悶響,過得許久這才喚觀語進屋:“去查查,到底是誰家乾的。”
復又自言自語:“不過為了個馬場就幹出這等齷蹉之事來,真當雍靖王府眼瞎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