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澈幾乎是鐵青著臉離開衛家的,想他堂堂一世子,何時輪落到叫個小姑娘掃地出門的時候了……
偏偏還就真個淪落到如此境地了……
衛靜姝的臉色也不好,眼見李君澈一走,手裡的錦盒往案几上一扔,叉著腰便質問衛書啟:“他來幹什麼?”
她總覺得雍靖王府好似對衛家圖謀不軌,而衛家到底有什麼能讓雍靖王府圖的呢?
衛書啟依舊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坐在玫瑰椅上,抖著腿,卻不答她,只嗤笑一聲:“不論他來幹什麼,且說說你來幹什麼?”
衛靜姝險些又忘了正事,一跺腳,暫且將李君澈到衛家來的事拋到腦後去。
拉著衛書啟就道:“三哥,我曉得你神通廣大,八面玲瓏,左右逢源,廣結善緣,上下通吃……”
“說人話……”衛書啟嘴角抽得幾抽,心中暗歎衛靜姝這拍馬屁的功夫太不到家了,聽多兩句只怕連昨夜吃下去的都要吐。
衛靜姝不知他心中所想,嘿笑一聲,也不客氣,立時就入了正題:“三哥,你幫我查一查許家大姑娘的傷勢吧。”
“不幫。”衛書啟絲毫不委婉的拒絕:“你三哥是個有本事的人,可那些個本事也不是用在打聽你們姑娘家閨閣裡頭的那些事兒的。”
又道:“我覺得世子爺方才說得沒錯,你這規矩是該好好練練了,免得一天到晚的閒得沒事幹,想得一出就是一出的。”
衛靜姝被拒絕了不說,還反被嘲諷一番,倒也不見惱意,依舊笑嘻嘻的,蹭到衛書啟跟前一連聲喊“三哥”。
直叫得衛書啟一身雞皮疙瘩,一個頭兩個大。
衛靜姝是覺得許錦容被馬兒踩踏的事甚是蹊蹺得很,若說前世有人對付衛家要拿許錦容做筏子,倒也說得過去。
可這一世,自個連同馬兒都未下場,可許錦容還是糟了殃,險些命喪馬蹄之下。
那是不是能猜測這背後之人要對付的本就是許錦容或者是許家,而前世,衛靜姝不過恰巧當個替罪羔羊罷了。
她總覺得衛家後頭之所以落到那般境地,便是從許錦容的死,自個當了替罪羔羊開始,這一世她總歸要查清楚,再不能兩眼一抹黑才是。
“三哥,三哥,你就幫幫我罷,如若不然,白長這麼一張好看的臉蛋了。”
衛靜姝一雙杏眸水汪汪的,聲兒又嬌又萌,甚是可愛。
只衛書啟叫她這模樣嚇得不輕,立時站起身來,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
“打住打住,你今兒是不是沒吃藥?盡出來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