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夏慢慢轉身,進屋前回頭看了眼遠處,她不知道這一眼出自什麼心理,反正在這一眼中,她的腦海裡出現了那張臉,她一輩子都不想再遇見的臉。
顧墨安靜地看著那扇門由敞著變成了緊閉,他要眼睜睜地看著她離開他嗎?
想到這裡,顧墨已經下車來到了她的家門前,抬起手卻沒勇氣敲下去,他推開她的,一切都是他,他還沒能為她掃平天下,而她已經投入了他人的懷抱。
“嘟嘟嘟……”
敲門聲打斷屋內的冷夏,她再次放下毛線鞋,其實還差幾針,小毛鞋就成型了。
冷夏開啟門,慣性地以為是顧雨澤落下了什麼東西。
門拉開的一瞬間,冷夏攥著門板,她能感受到臉上的肌肉在抽動,不敢對視他只能微微低著頭,看著他筆挺的西服褲熨的一絲不苟,就如她永遠穿著皺巴巴的亞麻褲一樣,這就是鴻溝,跨不過去。
“夏夏……”
冷夏沒回應,她該回應什麼?難道說“好久不見”?還是說“嗨,顧先生!”
她不能,她做不到,她什麼也說不出口,只能任由時間一分一秒地流走,最好能帶走顧墨。
“夏夏,你回來了?”
顧墨看著她的小臉,比之前氣色好了很多,也圓潤了少許。
“嗯。”
冷夏輕輕地回答,聲音小的像從心裡發出的一般沉悶沒生機。
顧墨情不自禁地抬手,還沒觸碰到冷夏的臉頰,冷夏已經退縮地躲過了。
顧墨隱忍地問:“夏夏,可不可以不結婚?”
呵呵!冷夏心底剋制的恨意再次掀起,她結婚幹他何事?她還能結婚也只是因為顧雨澤肯娶她,不然就她這樣了,還有哪個男人能做到頭頂綠油油?
“那你娶我?”冷夏抬眼哂笑。
“我娶你!”
冷夏聽著顧墨的話,覺得那就是天上的星辰,看不清楚,更摸不著。
冷夏嘲弄著:“現在就領證?”
顧墨欲說出口的答案哽在了喉頭,現在時機不到,他不能置冷夏於危險當中。
“夏夏,給我一點時間好不好?”
“那你明天能娶我?”
“夏夏,等等我,給我一點點時間。”
“能不能領證?能不能娶?現在或者明天,最後的期限!”
冷夏已經不報任何希望,只是想與顧墨對著幹,過過嘴癮。
“現在……不行,明天……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