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白雪兒五官變了形狀,尤其一雙眼像要飛出眼眶一樣地凸著,雙腿在繃繩之下掙扎著,像要把床單蹬破。
顧墨皺緊眉頭,若有所思。
邢飛羽倒吸一口涼氣說:“總裁,要去調查下嗎?”
“暫且不用,等她醒來再說。”
邢飛羽不再言語靜候一旁。
白雪兒在經歷了五次全身陣發性抽動後安靜了下來,她第一次經歷全身骨骼肌肉被蟲咬蟻嚼,她覺得死是最解脫的方式。
“能聽清我說話嗎?”顧墨靠近問。
白雪兒懶懶地看著他,不過還是眨了眨眼皮示意她聽的清。
顧墨抽走她嘴巴里的紗布,問:“為什麼要吸食那東西?”
“因為痛苦,吃了就不痛苦了。”
白雪兒看著顧墨回的,眼裡都是對他的責怪。
“你自己要吃的,還是有人逼你吃的?”
“有什麼區別?”白雪兒反問過去,語音剛落,眼淚滑向耳根處。
“有區別!”顧墨別開眼不去看她。
“好,那我告訴你,因為你不要我,因為你殺死了我們的孩子,因為你,一切都因為你!你告訴我啊,我什麼都沒了,我很痛苦,我想要快樂有什麼不可?”
顧墨微微嘆了一口氣,淡淡地說:“孩子的事是我不好,這份罪孽是我造下的。不過一碼歸一碼,你吸食毒品,你有想過你的老父親嗎?”
“老父親?他?我為什麼要想他,他帶給我們母女什麼了?全是痛苦!”
排除了白雪兒不是被人迫害,顧墨也不願耽擱下去,匆匆結束了談話:“那你就留這裡好好戒毒吧!”
顧墨邁向房門口,白雪兒撕心裂肺地喊:“顧墨,你好狠的心!你連自己的親骨肉都敢殺害!
顧墨,你還是我的淺哥哥嗎?是嗎?”
顧墨語塞,他是她的淺哥哥,但是隻會是曾經了。
“冷夏還在家裡等我!”
“顧墨,你信不信我會去找我的孩子?”
顧墨怔住,沉聲說:“我會派人看著你!”
“淺哥哥,你為什麼不能多看我一眼?我已經一無所有了,你連多陪我幾分鐘的時間都沒有?”
顧墨欲走,白雪兒低低地哭道:“一分鐘也是好的啊……”哀婉悽楚!
曾經,他的年少情懷都給了這個女人,轉眼,他給她印下一身傷。“好,我陪你。不過不是舊情復燃,也不是藕斷絲連。”
白雪兒不語,痴痴地看著顧墨,邢飛羽識趣地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