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夏,我還有一件事,應該是心願吧,等我走後,請你把我寧城房子裡的一張相片寄走,背面有地址,什麼都不用說,只要寄出去就行。”
冷夏重重地點頭,開口卻是:“我們一起寄,好不好?”
季涼川勾起唇角,還是那麼的淡然,他想:真是一個傻丫頭,如果他還活著就不需要寄那張相片了。
季涼川終究沒回答冷夏,他精疲力盡地昏睡了過去,在醫生檢查過後,冷夏等人才知道季涼川病的到底有多嚴重,病入膏肓了,只是在等死。
以冷夏對季涼川的瞭解,他把角膜給了她,只怕他的牽掛少了,離死更近了。
能夠看見光明的冷夏卻怎麼也快樂不起來了!
徽城,薔薇會所,白雪兒已經一個禮拜沒出過會所的大門了,自從一個禮拜前,她就被限行了,一切的自由都沒有,哪怕去廁所也有人跟著。
“把這套衣服換上!”
一直跟著她的女人拎過一件裙子,說是裙子,還不如說是古時候女人穿的肚兜。
白雪兒算是總結出規律了,只要給她穿上新衣服,她就得去陪男人,各種各樣的男人,哼!顧墨!無情起來還真絕情!枉她愛了他那麼多年,現在看來,真夠噁心的!
“快點!”
女人將衣服丟在地上,上手就是一皮鞭抽在她的腰部,痛的她眼淚嘩嘩。
偏偏她還反抗不了,每次反抗都會被打的遍體鱗傷,然後繼續送給那些特殊癖好的客人享受,她順從了。
起初她還不信顧墨會這麼對她,直到邢飛羽親自過來傳達了顧墨的意思,她才死了心,她愛上的男人就是蛇蠍!
白雪兒哆嗦地撿起衣服,當著女人的面換了裙子,勉強遮了三點,還是欲蓋彌彰的白色。
“叫你磨蹭!”
女人又是一皮鞭橫在她的胸前,白雪兒痛的捂住胸口,珉著嘴,眼裡滾下大顆的淚珠。
“哭?”女人又是一鞭。
白雪兒一聲不敢吭了,為了少捱打。
女人見白雪兒安靜了,冷冷地說:“今晚的客人很重要,五爺說了伺候好了,可以給你三天的假休息休息,伺候不好,你懂的,只會比現在接待客人更加頻繁。”
白雪兒纖細高挑的雙腿擺成了篩子,更加頻繁?她平均下來,一天要接待三個,有時候還一起上的,她不敢想象,更加頻繁是個什麼樣的概念。
她後悔了,後悔愛了顧墨!
“我說的,聽明白沒有?”女人又舉起皮鞭。
白雪兒嚇的擋住了臉,連聲說:“我聽明白了,我聽明白了……”
“跟我走,這位客人身份特殊,所以進屋後,什麼都不要問,只聽客人指揮再去做,懂?”
“懂。”白雪兒低著頭,雙眸戒備地東張西望,在這裡的每一分鐘,她都擔驚受怕,隨時隨地,她就被人逮住隨便折騰,卻還沒地訴苦,誰讓她被丟進了會所的頂樓,這一層樓的女人都與她一樣,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接待客人時,待在房間不出門。
暗黑的走廊盡頭,白雪兒還是第一次過來,莫名的恐懼鑽進她的心底,她知道這裡很大,但是她從來不知道這裡還有她沒到過的地方。
恐懼如影隨形,房門前,跟著白雪兒的女人輕輕地敲了敲門。
白雪兒全身緊繃,豎起耳朵聽著,生怕漏聽了從而被打。
“她進來,其餘人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