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哥哥!他是她的淺哥哥,永遠都是,他不能忘記了。
“喜歡。”
白雪兒貼著顧墨的耳根,伸手去解他的紐扣,一粒,兩粒,三粒……
顧墨一把抓住白雪兒的手,白雪兒無辜地望著他說:“顧墨,你不喜歡?”
“雪兒,我……”
看著白雪兒一臉委屈的模樣,再想起鮮血模糊了臉的冷夏,顧墨啞口了。
“顧墨,要我好不好?”
白雪兒摒棄顧墨的猶豫與隱忍的痛苦,再次貼上了唇瓣。
“雪兒!”顧墨推開白雪兒,快速地繫上紐扣。
白雪兒憋了很久的淚水滑過眼角,滴在左心房的那顆最大的愛心鑽石上。
“顧墨,你不愛我了?”
顧墨鎖眉不語,冷冽的唇角珉成了一條線,在白雪兒淚如雨下時,他說:“雪兒,冷夏生死不明,我無法安心地結婚。”
迷濛的雙眼緊緊地盯著顧墨,他到底還是提了他們之間埋藏的炸彈,白雪兒攥著拳頭,破罐子破摔地說:“那你還想怎樣?”
顧墨正想說他最近一直在考慮的問題,手機響了,是邢飛羽的電話,顧墨當即接了。
“總裁,警方最新的訊息我發你郵箱了。”
“好。”顧墨快速地掛了電話。
白雪兒失聲痛哭,吼道:“顧墨,你說你到底想怎樣?”
顧墨沒理會,只是看著邢飛羽發來的照片,看地點應該是足療店按摩店之類的,照片中的女人由一個男人攙扶著,略微模糊的臉掛著清冷的面容,是悲慼還是絕望?
體型與冷夏完全吻合。
冷夏?
進了那裡意味著什麼,誰都明白,整個徽城,有多少打著足療店按摩店招牌的做著賣肉的生意。
顧墨不敢深想冷夏遭遇了什麼。
“顧墨,你說啊,你到底想怎樣!想要我怎樣?”
白雪兒哭聲不止,搖著顧墨的胳膊。
手機掉在地上,顧墨一記狠戾的眼光落在白雪兒身上,“你發什麼瘋?”
“是,我發瘋?我就發瘋了,你說你愛我,可你做了什麼,我們領證了,你卻對冷夏噓寒問暖,我們要辦婚禮了,你卻像個局外人,沉靜在冷夏失蹤的訊息中不肯面對現實,你說啊,你這麼對我,不是逼瘋我是什麼?”
白雪兒的怨言字字誅心,顧墨痛苦地彎下腰撿起手機,事到如今,他做不到狠心也做不到絕情。
他恨自己的優柔寡斷,當斷不斷害人害己,顧墨將手機揣進口袋,平靜了面色,柔聲道:“雪兒,我們坐下來好好談談吧?”
他不該這麼左右不定的,他不能再辜負更多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