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晴隱忍著要發作,顧笒打斷她的怒火,“雪兒,冷夏的事我已經知道了,既然她是因為身體不適造成的,而你又心胸寬廣,容了她,也不虧是我們顧家的兒媳婦,做人有氣度。”
“謝謝爸。”白雪兒甜甜一笑。
卿晴沒明白地問:“冷夏怎麼了?”
“溺水,失去了一部分記憶,一心認為她和顧墨是一對。”顧笒解釋。
卿晴一下子就癟了,她還以為顧墨與冷夏破鏡重圓,原來不是,“溺水?”卿晴不相信地重複著,這個訊息打擊了她,卿晴也顧不上顧笒會不會往白雪兒身上亂看,無精打采地起身回了房間。
顧笒勸慰了白雪兒幾句,也回了房間安慰他的老伴。
得到了顧笒的讚賞,白雪兒覺得她這幾天所遭受的委屈終於值了,當然她也明白了這中間離不開顧墨的好話。
顧墨領著冷夏把他家後花園看了一個遍也沒看到什麼花,都是樹木盆栽。
“我們回去吧,反正也看過爸媽了。”顧墨提議。
冷夏想著還要給顧笒、卿晴下廚做飯,見到顧墨想離開,只好放棄了這個想法,她想著來日方長,有的是時間孝順他們。
他們回屋與顧笒、卿晴道別時,白雪兒已經走了,顧墨擔心他的媽媽又刺激了白雪兒,再送冷夏回去的半道上,他下車回江畔。
冷夏以為顧墨有公務忙,也沒多問,她沒讓邢飛羽送他們回旭日公寓,而是跟著顧雨澤逛馬路。
她覺得自己很開心,卻又很空虛,這種感覺特別的不踏實,她不喜歡。
“小夏子,有事?”
冷夏茫然地看著他,“彎彎,我是不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為什麼這麼問?”
是啊,為什麼這麼問?她一定是受虐狂,以前的日子太痛苦,現在好不容易好點了,她又開始悲秋傷月了,實在不該!冷夏說:“沒什麼,腦子抽風了。對了,我們去哪玩玩唄?”
“好啊,跟我走,帶你去一個超級棒的飯店吃午餐。”
聽見有吃的,冷夏兩眼放光,拉著顧雨澤的胳膊不鬆手。
西郊一家掛著“宜家”的招牌前,顧雨澤停住了腳。
冷夏望著這間看起來並不像飯店的飯店問:“你怎麼找出這地的,太偏僻了,菜好吃嗎?不好吃都對不起打車費了。”
“相信我,絕對讓你吃了一次還想來下次。”
顧雨澤搭著冷夏的肩膀,半推著她往裡走。飯店裡,安安靜靜的,只有一個女人與一個男人,倆人看起來都挺年輕的,細皮嫩肉的一點也不想開飯館的人。
冷夏有些退縮,她覺得顧雨澤一定被坑了。
“老闆,給我們一份水煮毛豆、一份爆炒牛腩、一份海帶湯。”
顧雨澤拉著冷夏坐下來就點了菜,看起來他像這裡的常客,很熟的樣子。冷夏覺得顧雨澤最近又魔怔了,花了三十塊錢的車費吃這麼些很平常見的菜。
老闆聽見顧雨澤的話,漫不經心地走過來說:“兩位稍等。”
說著就離開了,沒一會兒功夫,男人端著一盤水煮毛豆上桌,又過了一會兒,牛腩也上了桌,接著又是海帶湯。
冷夏咋舌不已,感情這裡顧客少,老闆不忙,給他們上菜那速度趕上火箭啦。
“吃吧。”顧雨澤說。
這時,飯店裡響起很輕緩很舒適的輕音樂,冷夏夾著一顆毛豆放進嘴裡,頓時唇齒留香,這毛豆怎麼這麼好吃呢?而且再配上這音樂,整個人莫名的輕鬆舒坦。
顧雨澤望著冷夏,見她痴醉的模樣,眼眶酸脹不已,果然還是讓他言中了。
白雪兒從顧家出了門直接去找楊龍翔,楊龍翔剛找好下榻的酒店就接到了白雪兒的電話。
楊龍翔在酒店門口接到了白雪兒,倆人緊緊相擁地進了房間。
“怎麼?他又沒時間陪你?”楊龍翔見白雪兒被人冷落的樣子心疼壞了。
白雪兒可是他的掌心寶,不料卻是顧墨嘴角的飯米粒。他不懂白雪兒為什麼一心要嫁給顧墨,哪怕被他冷落成這樣,也不曾動過離婚的念頭。
白雪兒從不想這些問題,因為她愛顧墨,因為愛可以不擇手段,因為愛可以不求付出與回報是否可以劃上等號,因為愛所以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