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墨皺眉思考,而後說:“花錢去買合適的眼角膜,高價。”
“總裁,這麼做恐怕不妥。”私自買賣器官犯法啊。
“我知道,但是你不能去找快死的人啊,出高價,總有見錢眼開的家屬!”
“是,總裁,屬下知道了。”邢飛羽連忙應答就離開了。
顧墨慢慢跺回病房,在門口停住了腳,他靜靜地看了一眼,轉身去了出口處點燃了香菸。
冷夏?她現在到底是清醒的還是迷糊的?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冷夏都是那麼心狠手辣嗎?
越想越頭痛,這時,他的手機響了,是他不願意接的電話,不過還是接了。
“喂!”聲音很冷。
哪知電話那端的卿晴哭著說:“顧墨,你快來人民醫院,你爸爸心臟病突發,正在急救。”
“好好的怎麼就心臟病突發了?”顧墨眉心直跳,整個人如彈開的彈簧左右搖擺。
到底血濃於水,他做不到無動於衷。
“我馬上過去!”
顧墨掛了電話,急匆匆地進了病房。
白雪兒已經睡著了,冷夏站在窗臺邊,彷彿沒有發現顧墨的進入。
其實她知道了,她對顧墨的瞭解超出了她自己的想象,小到他轉身的腳步聲與有心事的腳步聲,她都區分的一清二楚。這樣細微的發現讓她更加憎惡她自己,她怎麼就愛上了他,甚至丟掉了她的傲骨。
顧墨見冷夏如此不用心地照顧白雪兒,頓時火大,走向冷夏,又似很嫌棄她,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他說:“冷夏,我讓你照顧白雪兒,不是讓你來欣賞風景的!”
“我有照顧。”冷夏回,剛剛顧墨出了門,白雪兒吩咐她扶著她上廁所,喝了水,還給她擦了把臉。
“照顧?我進來你都沒發覺,萬一又來個不三不四的人傷害了她,你擔的起?”
冷夏心灰意懶地側過頭看向顧墨,似乎想爭辯什麼,最終卻沒說,只是淡淡地說:“知道了,下次會注意。”
之前還圍著他前後打轉的人,突然安靜了,安靜的連看他一眼都有些多餘,顧墨忽然有些彆扭。
監控中的人與眼前的冷夏判若兩人,他有些疑惑是不是冷夏犯病才做的,他想問她失憶的事到底是真是假。
不過冷夏轉過身,留給顧墨一瘸一拐的身影,以及半邊無慾無求的側臉。
算了,顧墨告訴自己,她畢竟傷了雪兒,致使她雙眼失明,罰她照顧雪兒不過分。
“冷夏!”顧墨叫住她,“我有急事要離開,雪兒醒了你告訴她,我快去快回。”
冷夏背對著他,淡漠地問:“要是她非要知道你去了哪,我怎麼回?”
“我爸爸心臟病突發,我去看一眼。”
聽到這裡,冷夏沒光彩的臉有些動容,顧笒與卿晴對她挺好的,不過,她很快就摒棄了這個想法,他們再好,也只是顧墨的爸媽,白雪兒的公婆,和她――冷夏,八竿子打不著。
“知道了。”冷夏應。
顧墨站了一會兒就走了,他一離開,冷夏如一灘泥癱坐在椅子上,脫掉拖鞋,腳底板的紗布已經被血浸透,醫生叮囑她不要下地的。
她早就痛的頭毛心冒冷汗,只是在撐著而已。
“怎麼,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