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飛羽聞聲衝進來,急忙問:“總裁,那邊不順利?”
顧墨懶得解釋,怒目橫張:“備車去旭日公寓!”
“是,總裁。”
見顧墨髮火,邢飛羽也不敢堵“嗆”眼,麻溜地下去了。
正巧趕上下班高峰期,車子比蝸牛還慢,顧墨臉色鐵青,嚇的邢飛羽大氣不敢喘。
白雪兒坐到冷夏旁邊,看著她瑟瑟發抖的樣子,笑意從心底蔓延開來,這大概是她這段時間來最開心的事了。
接受到“全球達”發來的照片,白雪兒冷笑地說:“冷夏,我可以告訴你顧墨在來這裡的路上,不過堵車了。
這也好,你還能輕鬆一會兒,等他到了,你的痛苦正式上演。”
冷夏蜷縮著身體,腳底滲出的血已經凝固,痛感依舊,不過,她渾然不知,她不敢看白雪兒,白雪兒的眼神就像她夢靨中的一雙眼睛,瘮人骸骨,她怕,她只能抱緊自己,不去聽不去看。
白雪兒看著冷夏,?觳觫地喃喃自語,覺得她就是街上的臭乞丐般低賤,偏偏還享受到顧墨的偏愛。
白雪兒氣不過,一巴掌扇了過去,冷夏不知道躲避,只是重心失衡地撞到了床頭櫃上,瞬間就暈了過去。
“賤人!”白雪兒發現冷夏不動,以為她又在耍什麼花招,伸過手揪住冷夏的頭髮,扯了半天,她還是不動,白雪兒發現不對勁,伸手探了探鼻翼,還有氣,沒死,她後怕地拍了拍胸口,心驚肉跳,可不能讓她死了,死了就成了她的麻煩了。
白雪兒放平冷夏,確定她臉上沒傷放心不少,她站了起來,走到飄窗邊,一狠心迎面撞上飄窗的大理石邊角。
“嘶……”白雪兒痛的吱牙,做戲做足,敢拼敢豁的出去,這是她拍戲多年所總結的經驗。
白雪兒拿出手機,照了照臉,傷口不偏不倚是楊龍翔所指定的位置,就是太痛了,但願別真留下什麼後遺症。
白雪兒痛的齜牙咧嘴,她這苦肉計使了一次又一次,都是拜冷夏所賜,但願這是最後一次。
這時,楊龍翔發了資訊過來:他已到公寓樓下。
白雪兒快速地刪掉資訊,將手機敲碎了螢幕扔在腳邊,便靠在飄窗邊角閉上了眼。
冷夏被白雪兒扇了過去時,腦子裡一片混沌,她好像感覺有人在拉她的腳,又好像聽見了“嘶嘶”的蛇叫聲。
她想睜開眼,偏偏睜不了,腦海裡突然湧現了很多畫面,特別的凌亂,冷書死那天……淺哥哥陪她下田捉泥鰍……與顧雨澤的第一次相遇……紹項南的背叛……顧墨的親吻……江一姝的慘死……顧墨與白雪兒的結婚證……湖底被纏住腳時出現的白雪兒……
記憶定格,冷夏驚梀地睜開眼,逞圓的眼一點光彩也沒有,額頭是密密麻麻的汗珠,心口是起伏不定的顫抖,她哆嗦地抬起來擦了把額頭的汗。
她這是幹了什麼事?冷夏後知後覺,所有她想忘記的畫面一幕幕地浮現在眼前。
痛,心口的痛蔓延全身,她經歷的都是些什麼鬼?
“為什麼會這樣?”冷夏低低地問,她怎麼做了小三?
女人,活了一世,必然要乾乾淨淨,她卻做了下作的事。
冷夏懊悔地捶著心口,難道真的因為她身上淌著冷書的血,就要和她一樣不要臉?
不行!趁她身體還是乾淨的,她必須和顧墨說清楚,和白雪兒道歉。
冷夏起身落地,腳底的痛直達心口,本來還暈乎的腦殼一下子痛醒了,“白雪兒呢?”
她自問完,便瞥見白雪兒靠在飄窗邊,她急忙跛著腳小跑過去,跪在白雪兒身邊,拉著她的胳膊問:“雪兒,你怎麼了?”
“雪兒,你醒醒?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