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盡快安排最好的醫生過來。”
顧墨丟下這句話,驚慌地逃進了病房。
冷夏安靜地熟睡著,熟到喘氣都是微乎其微的。
顧墨坐在床邊,拉著她的手,溫著的,這讓他的心也定了下來。她捲翹的睫毛如風雨過後打溼的蝴蝶翅膀,羸弱地立在眼瞼處。
“對不起!”顧墨沉聲說著。
顧雨澤進屋時,臉上已經被護士擦藥消炎了,不過還是腫的像豬頭。
“我真希望她這次醒來可以忘了你!”顧雨澤瞪著顧墨,因為他對冷夏動手動腳。
顧墨沒吱聲,只是捏著冷夏的手又緊了幾分。
次日一大早,顧墨與顧雨澤一人守著一邊床鋪睡著了,冷夏睜眼時,濃烈的消毒水味撲鼻而來。
難道她又犯頭暈症了?
冷夏扶著床沿爬起來,顧墨與顧雨澤幾乎同一時間醒過來,他們異口同聲地問:“你醒了?”
沒錯,是疑問?
冷夏白眼著他們,她一個大活人坐了起來,不是醒了難道詐屍啊?
“醒了就好。”顧墨突然語塞,不知道從何說起。
“顧墨,我想吃你做的蘿蔔絲。”
冷夏可憐巴巴地望著顧墨,顧墨立即回道:“我現在就去做。”
“謝謝親愛的。”冷夏毫不遮掩地說著,顧墨與顧雨澤皆是一驚,他們並不知道冷夏有如此放開的一面。
冷夏說完又看向顧雨澤:“你想吃什麼?等等,你臉上怎麼了?”
顧雨澤淺淺地嘆了一口氣,他的小夏子還真忘不了顧墨,醒來到現在怎麼也得有三分鐘了吧,愣是才發現他滿臉掛彩。
“沒事,昨天走路看手機摔的。”
顧雨澤撒謊的本領那是測謊儀都測不出的。
“你走路能不能帶著你的眼睛與腦袋!”
冷夏生氣地說著,放在他臉上的視線越來越陰沉,顧雨澤還真大膽包天,不知道他受傷了,她這個閨蜜會難過?
顧雨澤:“帶,下次一定記得帶!”
顧墨適時出聲:“夏夏,讓他陪你,我去做蘿蔔絲,馬上回來。”
“好,不過你要是忙工作的話,讓刑助理送過來也行。”
“我知道。”顧墨說著便往外走,卻被冷夏叫住:“等等。”
“還想吃什麼?”顧墨回頭問。
冷夏:“你過來。”
顧墨走了回來,躬著身體站在冷夏病床超,冷夏不急著開口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顧墨的臉頰落下了一個吻,吻完就鑽進了被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