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白雪兒睜眼時,家裡空蕩蕩的不見顧墨,她心裡本就不快,這下更是火大。
她晃進廚房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便看見水箱邊貼著便籤:“雪兒,在家乖乖的,我處理了工作就回來。微波爐有早餐,記得加熱一下。
愛你的顧墨”
白雪兒心底的陰霾一掃而盡,看來顧墨昨晚出去只是有事,他還是回來過的夜,日子還長,顧墨遲早愛上她,只是因為她是白雪兒。
吃了顧墨準備的早餐,白雪兒哼著小曲出了門,找了一家花店買了束菊花直接奔向東郊墓園,一走近,哐當,白雪兒慌了。
這不是墓園嗎?怎麼成了果園?冷夏杵在大門口,於風中凌亂!一眼望進去,全是塑膠大棚與光禿禿的樹杆,連個鬼影都沒看見,別說人了。
白雪兒抱著菊花悻悻地往回走,剛好遇見一個鬍子花白的大爺,白雪兒趕緊上前問:“大爺好!請問這以前不是墓園嗎,怎麼成果園了?”
大爺瞧著白雪兒手裡的菊花,樂呵呵地說:“這一片的墓地都遷走了,現在在新開發區。”
“謝謝大爺。”白雪兒欲哭無淚。
她這是造了哪門子孽啊!竟然要祭拜冷夏的媽,而且還遷了墓地,她上哪找去!
白雪兒告別了老大爺,迫於無奈還是趕向了新開發區,一路打聽找到了靜山墓園。
看著黑壓壓的、一層層墓地,白雪兒頭皮發麻,她怎麼找到白雪兒她媽的墓碑?
墓園管理處,白雪兒花了五百塊錢打聽到了墓地的具體位置,捧著花一節節地往上爬,累的她想扔了腳底下的高跟鞋。
墓碑前,白雪兒彎腰放下花,面著淡淡的微笑:“阿姨,我來看看你,今年特別忙,不然早就跟著小夏子一起來看你了。
其實,阿姨,我一直拿你當我媽媽看待的,你也知道我從小就死了媽,和小夏子好時就覺得你特親切。
如今,我和小夏子都長大了,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了,阿姨,說實話我已經找到了如意郎君。
你泉下有知,會怪我嗎?不過,我無所謂,我愛淺哥哥,為他得罪全天下也無妨。
明天,借你的墓碑使使,其實你該偷著笑的,畢竟以後清明、冬至、過年你都會多收一束花。
別謝我,謝我的丈夫顧墨吧。”
冷夏和顧雨澤並肩走向冷書墓碑時,遠遠地就看見了白雪兒,她以前經常陪著冷夏來給冷書上墳,冷夏見怪不怪。
只是,白雪兒不知道避諱嗎?她們倆人間有了顧墨這道屏障。
“你不該來的。”冷夏站在白雪兒五步之外說。
白雪兒一直專注著墓碑,冷夏突然說話嚇的她一個趔趄不穩摔倒在地。
冷夏與顧雨澤累冷冷地看著倒在地上的白雪兒,沒人伸手扶她一把。
白雪兒試圖從地上爬起來,不過扭到了腳一時半會痛的起不來,而且,她心虛,也不知道冷夏什麼時候來的,聽到了多少她說的話,早知道就不說了,來認認門明天不跑錯墓碑就好了。
白雪兒暗自懊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