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項南勉強點頭,有些膽怯,四下看了看才說:“這裡不是人待的地,我真怕自己扛不住會招了那些莫須有的罪。”
什麼叫莫須有的罪?冷夏氣的吹鬍子瞪眼(當然她沒鬍子,乾瞪眼還是有的)。
季涼川表現的很含蓄,他看著冷夏,沒接話了。
冷夏不至於誣陷紹項南,可紹項南一直在扛著,至少說明他底氣足。
冷夏氣的毛炸,努力剋制了半天才緩了緩情緒,她說:“紹項南,你還是老實坦白吧,爭取罪判輕點。”
“坦白什麼?”紹項南迷茫地雙眼,直直地看著冷夏。
看的冷夏一恍一惚的,這心得多大啊,對著被害當事人的面,還敢這麼振振有詞?
“坦白你怎麼家暴江一姝,怎麼害死了她,又怎麼要殺害我!”冷夏吼道。
簡直氣死她了!紹項南簡直就是一頭冷血的禽獸。
“為什麼你們都要這麼脅迫我?冷夏,我們雖然交往過,不過都好聚好散了,不能見我落難了都往我身上潑髒水。”
“你咋這麼不要臉!”冷夏真的怒了,拍著桌子站起身。
她還是第一次這麼潑過。以至於季涼川后來沒少拿這件事撩撥她,說她是披著貓皮想吃狼肉的獅子。
“不要臉?”紹項南陰沉著臉,騰地站了起來。
站在監控器前的副隊長王三哥問吳劍平:“要制止嗎?怕打起來?”
“不用,要的就是打起來。”但願嫉惡如仇的冷夏不要他失望。
他這兩日不眠不休地找破綻,可是什麼破綻也沒有,結合了冷夏的口供,他做了一個大膽的推測,所以他需要冷夏對紹項南的刺激。
他本來也打算請冷夏過來的,沒想到她不請自來。這就是萬事俱備,東風也來的及時。
“對,就是不要臉,你是男人嗎?”冷夏已經在紹項南臉上看出了怒意,與那夜有些相似。
不過,這是在警局,紹項南並不能把她怎麼樣。
“冷夏,你太讓我失望了。”紹項南說著,又坐了下來,慍怒消失不見,有的只是低迷。
冷夏看不明白地看著紹項南,他剛剛明明要發火的,怎麼突然就沒火了?季涼川沒注意那麼多,冷夏撿回一條命,他處於“有人性”地保護著她。
“紹項南,你把江一姝的骨灰放哪去了?我要送她回老家!”
江一姝讓她記住,必然是要她完成她的心願。
“她已經回去了。”
“快遞?”冷夏問。
紹項南看著冷夏,隱隱從眼底迸發的光芒像要把人吞噬掉兇殘,坐監控前的吳劍平感覺好戲開始了,對著王三哥說:“哥,連線探視房,告訴他們隨時待命只等我的令下。”
“好。”王三哥吩咐下去。
冷夏迎著紹項南的直視,好看的眸子蒙上了一層暗黑的兇光,冷夏心生不好,只聽紹項南說:“你過來,我只告訴你一個人。”
“別過去!”季涼川也發現了不對勁,趕緊拉住冷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