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夏神情恍惚,江一姝有抑鬱症,有嗎?她並不知道憂鬱症的人該啥子樣。她問:“你打個比方吧?說實話,我並不清楚抑鬱症的人會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吳劍平說:“一般情況下,主要有三種表現:心境低落、思維遲緩、意志活動減退。”
冷夏揣摩著吳劍平說的三種表現,江一姝莫名地吻合了,她以前對工作有幹勁這次見面,江一姝給她的感覺就是無所謂地聽吩咐,以前還喜歡管這人管那事,現在好像喜歡一個人安靜地坐著一邊。
江一姝真的抑鬱了?
可她為什麼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好像哪裡出了錯。
吳劍平見冷夏安靜著,也沒急著催她。
冷夏說:“她現在話是比較少,也沒衝勁,可這是不是抑鬱,我不敢說。有一次我見她被打的鼻青臉腫,我問她是不是紹項南家暴,她都不願意說,還讓我離她遠點。因為我和紹項南談過戀愛,她這麼說也是正常的一個女人維護自己婚姻該有的表現。
紹項南家暴她的話,可以告紹項南嗎?”
“這個我們會跟進,不過紹項南指證江一姝抑鬱,那她留下家暴的證據並不一定成立。”
為什麼會這樣?冷夏氣結,又問:“那他謀殺我的事能定他的罪嗎?”她對法律這塊的知識都是一片空白,她以為有江一姝的遺言,家暴必然成立。
原來她太天真,季涼川說的沒錯,紹項南也罵的對,她太單純,她的人生還需要更多的歷練。
吳劍平很遺憾地望著冷夏,目前還沒辦法給紹項南定罪,不過他相信邪不壓正,“放心,我們一定會懲奸除惡,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
冷夏直點頭,被吳劍平的一腔熱血給感動了。
吳劍平臨走問冷夏:“和麵癱相處有意思嗎?”
冷夏傻傻地望著他,啥意思?
吳劍平見冷夏呆萌呆萌的,樂活活地走了,之前就操心他們老大顧墨的事,沒想到一轉眼的功夫,就弄到這麼一個呆萌呆萌的丫頭來了,上次黃高野擱他們群說顧墨有女人的事,他們都當笑話在聽,反正黃高野沒正型慣了。
吳劍平也是閒的蛋疼,非要騷擾下顧墨才能安心工作,於是,顧墨陪著白雪兒睡著時,一個電話又把顧墨努力半天的成果給毀了。
只見白雪兒睜著大眼看著顧墨,他口袋的手機還在歡快地唱著“因為剛好遇見你……”
“你接吧,估計是什麼重要的事。”見顧墨半天不動,白雪兒主動說,她要賢良淑德,要溫婉可人,偶爾耍耍小脾氣。
顧墨沒出門,當著白雪兒的面接的。
“喂,老大,好久不冒泡,我還以為你溺水了。”吳劍平調侃著。
逮住損顧墨的機會,是人都不會放過。
“最近忙。”顧墨說。
“忙?逗我呢!我說老大你擱哪裡弄來這麼一個小美女,萌萌噠啊。”
吳劍平笑哈哈地說著,他這人沒心沒肺慣了,他的世界黑白分明。
“你很閒?”顧墨明白吳劍平指的是誰,白雪兒在身邊,他不好說直白。
“不閒啊,剛從你家女人屋裡出來,應該喊‘嫂子’吧!”
顧墨聽著,預設地一句話也沒解釋,她是醒過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