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一直下大雪,顧墨不放心還是決定親自過來看看這裡的房子,他送冷夏的房子,沒想到最北邊的一扇窗戶沒關,地板上落了十幾寸的積雪。
“總裁,下面人報告說冷夏小姐這幾天都會在安城。”
邢飛羽的意思是想問顧墨能留宿這裡嗎?有機會見面就代表有機會重圓。
自從冷夏離開徽城後,顧墨再一次一門心思撲到工作上,廢寢忘食,經常性連著熬夜工作,就是機器也需要充電,更何況是人呢。
邢飛羽向白雪兒透露過,白雪兒也回來看過顧墨好幾次,可顧墨該熬夜的絕不早睡,該吃飯的絕對又忘了,只有工作不忘記!連他手下的那些左膀右臂都累的叫苦連天了。
“去美國!”顧墨沒一絲停留地說。
邢飛羽汗顏,只好屁顛屁顛地駕車朝機場奔去。
冷夏晃了很久,冷到小臉蛋冰的刺骨才回了房間,遺憾的是,見了顧墨真人後,她更加不能睡覺了,所幸他的冷漠態度讓她收斂了心思,沒多想念他。天剛亮,冷夏破天荒地化了一個妝,粉底、遮瑕膏統統用上了,只是為了把黑眼圈藏起來。
熬到早上七點,冷夏出了門,準備去大廳等他們,可她剛走到電梯口,就見到右邊的房間門口堆滿了人。
想著八卦和她沒關係,冷夏摁了電梯按鈕,耳邊突然傳來張琳的聲音:“我不知道。”
冷夏伸進電梯的腳退了回來,急忙跑到門口,撥開重重包圍,看見了房間裡拉著警戒線,警察法醫都在,又看見張琳站在警戒線邊,一個警察給她錄口供。
冷夏急忙喊了一句:“張琳,出了什麼事?”
張琳聽見冷夏的聲,害怕地側過頭看向冷夏,雙眼紅紅的。
一個警察走過來問冷夏:“你與死者什麼關係?”
“死者是誰?”冷夏脫口而出。
警察說:“江一姝。”
冷夏驚恐地看著面前的警察,連呼吸都變的謹小細微,江一姝?她聽錯了?她做夢?對,一定是她昨晚沒睡迷糊了,江一姝怎麼會死呢?
不都說禍害遺千年嘛,她就是禍害,她不會死的!
冷夏哭笑不得地望著警察說:“你在騙我對不對?我就知道你騙我。”
冷夏轉身就走,她不想面對。
張琳跑過來抓住冷夏,她說:“冷夏,警察需要我們做筆錄,昨晚我們先走了,我們都不知道她什麼時候走的,你知道嗎?”
張琳這麼一問,冷夏眨巴著眼,想看清面前的人聽清耳邊的話,她不願意江一姝死了,死了……
死了就什麼也沒有了!
就像冷書、淺哥哥他們一樣了,什麼也不會有了!化成一堆灰葬在荒山野嶺!
“師傅,你也騙我是不是?她怎麼可能死了?她那麼年輕怎麼會死?”
張琳無可奈何地看著冷夏,死了就是死了,生不了!
張琳見冷夏不吭聲,便對警察說:“我帶她進去一下。”
警察點頭同意。
張琳拖著冷夏走到床邊,法醫正在給江一姝驗檢:“死亡時間大概凌晨三點到三點半之間,身上有多處淤痕,目測都是舊傷,指甲全部斷裂只有兩個大拇指完好,下身撕裂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