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從裡面開啟,接觸到紹項南瞪圓的眼,江一姝僵直了身體,任由紹項南揪著她的頭髮拖了進去。
一如既往地捆住了她的手腳,嘴裡塞了一塊破布,拳打腳踢如數落在她的身上,痛,是肉體的感覺;麻木,是她心裡的感受。
悶哼聲伴隨著紹項南的每一腳每一拳伴奏著,紹項南只有在真打她時一聲不吭地揍她,就像此刻。
她全身痛木了,她想問問他,手打痛了嗎?腳踢酸了嗎?當然,紹項南不會讓她出聲,好讓鄰里笑話他家暴。
紹項南在半個小時之後,累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雙手插在頭髮裡,閉目休息,他後悔打了江一姝,但是也只有在打她一頓之後才有這種感覺,不妨礙下次揍她。他再次懶懶地睜開眼時,江一姝正失神地看著他,只要見到她這張臉,他心底的恨意再次迸發。
她給他戴了多少綠帽子不說,還害他被超神辭退,現在的工作他壓根沒臉說出口,這小半年,他已經徹底失去了高層的圈子,連碰見那些老顧客、老同學,他都沒臉地繞道走。
紹項南站起來,一腳踹過去。
江一姝覺得紹項南還沒到喪天良的地步,好歹揍她以後還給她鬆了綁,有時候還給她塗藥,也會安排她在家休息幾天。
這一次也不例外,紹項南扒光她的衣服,挨排挨地給她擦藥。
等他們躺下時,已經下半夜了,江一姝痛的根本不能貼床,可紹項南就在她的右邊,她只能忍著不痛地側窩著,減少痛疼的面積。
冷夏第二天沒在公司見到江一姝覺得有些奇怪,她向張琳打聽了一下,張琳告訴她,因為她是邵經理的老婆,可以有特權不上班。
冷夏可不覺得,她不安心地趁午餐時間回了趟家,果不其然,正撞見江一姝裹著一條大圍巾,把自己包的嚴嚴實實的,露出的兩隻眼睛也是紅兮兮的,眼眶邊還有一點青色的痕跡。
冷夏擋住她的回家之路問:“你很冷?”
江一姝點頭。
“我可以去你家坐坐嗎?”冷夏問。
江一姝拒絕地搖搖頭。
冷夏讓開了身體,江一姝從她跟前走過,倏然,冷夏伸出一隻手抓住了圍巾的末端,用力一扯。
世界安靜了。
冷夏捂住了嘴。
江一姝急忙從冷夏手裡奪走圍巾,快速地跑進她的家,快速地關上了門。
冷夏愣了好久,那是怎樣的一張臉,腫的面目全非,通紅通紅的,就像那熟透的柿子,輕輕按一下,都會凹下去恢復不了原樣。
冷夏心裡滋生的憐惜越來越濃烈,如果不是紹項南劈腿,那今天這般模樣的江一姝就會換成她冷夏了。
家暴的男人,太可怕!紹項南得有多狠的心,把一個女人打成這樣,人家說腫成豬頭,是真的存在。
冷夏走到江一姝家門口說:“你要看醫生嗎?”
靠在門板上的江一姝一個字也說不出,她能去醫院嗎?醫生見她全身的傷還不得報警啊,她欠項南的只能慢慢還。
冷夏拍了拍門板,又問:“需要我做什麼嗎?”
江一姝滿臉淚水,哽咽不止:“冷夏,我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我也付出了代價,如果你真的想為我做什麼,那就離開公司,遠離他身邊。”她沒能力一次次地救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