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子是順利簽了,可顧墨也大病了一場,從那以後,顧墨學會了健身、晨跑,他說不僅要掙錢,還要保養身體。
“明早五點回去!”顧墨進房間前告訴邢飛羽。
五點?是要凍死他麼?
徽城,顧雨澤熬了一夜,頂著熊貓眼下了樓,正往大門方向多走了一步,顧雨澤媽媽朱悅溪拿著雞毛撣子擋住了路。
“媽,幹嘛?”
“不幹嘛,天氣太冷了,沒事不要出門。”
顧雨澤兩眼一翻,抹過身子倒進沙發裡,“媽,今天不買菜?”
“前幾天剛囤的,不用買。”
朱悅溪撣著玻璃上的灰,特不放心地注視著她兒子的一舉一動。
“有羊肉麼?”
“沒有!”
“這麼冷的天,吃羊肉火鍋一定爽到爆。”顧雨澤垂涎欲滴地吧唧著嘴,打起了親情牌,他就仗著他媽媽對他的溺愛,肆無忌憚地坑蒙拐騙他媽媽。
“叫外賣吧。”朱悅溪能不瞭解她兒子!毫不留情地掐斷了他那點小九九。
“媽,這麼冷的天,你忍心外賣大哥騎車送過來,反正我不忍心吃。”
“那你忍心你老孃迎著北風去給你買羊肉?”
“當然不忍心,所以我去啊,我男子漢,這麼點小風就當吹了髮型了。”
“也不許!今天在家打掃衛生!”
“過年還早吧。”顧雨澤發現他媽越來越比猴精了。
“過年?你這什麼心理?不過年就不用大掃除?”
“要,要,要。”顧雨澤起身接過他媽手裡的雞毛撣子,隨便糊弄地彈來彈去。
他該怎麼出去呢?這是一個重大的問題。見他媽站他身邊不離開的樣子,這個問題就更加無解了。
“媽,我想起來了,我昨天把雨傘落燒烤攤那了,我得取回來。”
“一把破傘而已,不要了,省的去拿傘連人都弄丟了。”
顧雨澤這下死結了,他媽媽是條條大路都給他封死了,一點活路也沒。
就在顧雨澤愁腸百結時,朱悅溪的手機響了,不知道是不是電話挺重要,朱悅溪進了房間去接電話。
顧雨澤心中大喜,此時不逃更待何時!只是,大喜過望容易樂極生悲,大門上掛的一把鎖是幾個意思?有這麼防兒子的嗎?
顧雨澤也懶得彈雞毛撣子了,直接窩沙發看電視,朱悅溪從屋裡出來時,徑直走到顧雨澤身邊坐了下來。
“阿澤,今天你爸過來吃飯,你能不能……態度好點?”
顧雨澤陰著臉,盯著電視螢幕壓根不把朱悅溪的話當話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