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怎麼公開?”冷夏快哭了,她感覺她的日子苦透了。
“如果你不會的話,我方可以代勞,不過需要你的簽字同意或者正式的口頭錄音授權為證。”
“好,錄音吧。”冷夏想也沒想地答應了,她只想早一點與顧墨撇清關係。
“請稍等!”張小天點開錄音筆放在手機邊,說:“冷夏小姐,你可以說了。”
冷夏拿手背擋住快流出淚的雙眼,“等等,你先教我怎麼說吧,我不會……”
她什麼都不懂,她還是第一次接觸律師。眼淚從手背滑了出來,滴在地面上,一滴,兩滴……
張小天教了一遍後,冷夏深深地吸著氣,控制著哽咽的聲音說:“我是冷夏,我很抱歉,損害了顧墨總裁的名譽權,我在此道歉,懇求顧墨先生的原諒。”
冷夏說完掛了電話,顧墨這是逼她離開徽城嗎?她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這片土地承載過她所有的委屈、心傷,還有那為數不多的小幸福。
他為了白雪兒,還真對她下狠手!
冷夏咬著唇,小聲的啜泣變成了蒙臉大哭,“顧墨,你混蛋,你欺騙我的感情,你還要踐踏我的自尊……你到底還要我怎樣?是不是要逼瘋我……”
不愛她了也不必要毀了她,她也是媽生出來的,有血有肉有心,會痛啊!
“啊――”,冷夏抱著頭對著腳下的大地吼著。
從飯店出來的顧雨澤聽到冷夏的聲音,直接跳過綠化帶,來到冷夏的身邊。
纖細的身姿包裹在寬大的羽絨服裡,顯得更加的瘦弱,披散開的頭髮隨著肩膀頭的顫動而擺動著,放肆的大哭酸了他的心。
他怎麼捨得她難過成這樣?!
“小夏子……”顧雨澤蹲了下來,攬過她的後背,將她摟在胸前,“小夏子,別怕,要不了多久,你就會忘了他的。”
顧雨澤以為冷夏這麼傷心只是因為剛剛邢飛羽的那通電話,他很自責,如果他不好奇,沒擠邢飛羽那張桌子,冷夏也就不會觸景生情如此傷心。
他悔不當初,只能抱著冷夏任由她哭。
北風悄悄地停了,好像見冷夏如此痛不欲生,也不忍心給她添凍。
冷夏哭了多久,她沒概念,只知道哭到後來,腦殼痛,痛的一句話也不想說。
顧雨澤一句話也不多問地送冷夏回了家,用他那黑暗料理的廚藝做了兩菜一湯餵養了冷夏。
他夾什麼,她吃什麼,也不會埋怨他做的菜太難吃。
直到冷夏睡著了,顧雨澤才躺進沙發裡,依舊的後悔,他就是腦袋瓜裡進了水,為什麼要知道冷夏介入顧墨與白雪兒的愛情,還是白雪兒介入了冷夏與顧墨。
顧雨澤一點睡意也沒有,只是,在他出冷夏臥室門時,冷夏睜開了眼,她怎麼睡的著?
躺了很久很久,冷夏下了床,擰開了客廳的小檯燈,顧雨澤第一時間坐了起來。
“小夏子,你不困?”
“彎彎,陪我看會電視吧。”
顧雨澤立馬開啟了電視,騰出沙發正中間的位置讓冷夏坐,“想看什麼電視?”
“會讓人笑的電視,我就想好好地笑一笑。”
顧雨澤:“好。”
二十分鐘後,冷夏依舊板著臉,她開口說:“彎彎,換個恐怖片看看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