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飛羽再一次佩服了冷夏一把,這麼個荒僻的地方,她怎麼出去的?
冷夏安全在家,邢飛羽也一身輕鬆地回家了。
顧墨再次連通家裡的攝像頭,沒見到冷夏的影子,他在糾結要不要接通她的臥室,可這大半夜的偷窺女孩子,很不君子。
這時,白雪兒的電話敲了過來,顧墨立即接通,“雪兒!”急迫的還有一點責備。
“顧墨,我好怕,我……”嬌滴滴的聲音傳播了過來,顧墨的怒火消失的乾乾淨淨,只剩痛惜。
他柔聲細語:“雪兒,別怕,我已經過來了,給我三分鐘。”
顧墨關了家裡的監控攝像,大步流星地下車走進醫院,心底沉重,腳步緩慢。
全身被汗泡透,此刻被醫院的空調一吹,一冷一熱的刺激下,顧墨愣是打了一個寒顫。
也不知道冷夏有沒有淋雨,她體質弱,雖然按照醫生的方子調理過,可這些東西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變的。
推開病房門,白雪兒靠在床頭,手腕處包著厚厚的紗布,還能看出滲出的一點血。
白雪兒見顧墨進來,唇齒未啟淚先流。
顧墨走過去,垂下頭摟著白雪兒的肩頭,低聲問:“怎麼這麼傻?”
白雪兒低聲哭泣變成了嚎啕大哭。
顧墨心疼地安撫著:“雪兒,別哭了,到底怎麼回事,告訴我好不好?”
電話裡,白雪兒只是告訴他,她不想活了,他讓她冷靜說馬上過去,她卻質問他冷夏是不是就在他邊上,他否認了。他之所以丟下了冷夏,也是怕刺激到白雪兒,怕她做傻事,她做過,所以他害怕。
白雪兒一隻手死死地揪著顧墨的衣服,只剩下哭泣,哭的顧墨肝腸寸斷,這段時間以來,他只顧著他自己了,忽略了白雪兒,他一直放在心底的女人。
“雪兒,別哭,你哭我更難受,你有火氣衝我來,打我罵我,別不說話不理我。”
白雪兒鬆開顧墨的衣服,“你走吧,找你最愛的女人去。”
顧墨聽聞,整個人失重一般有些踉蹌。
最愛的女人?
“說什麼胡話。”顧墨彎著腰,抓住白雪兒沒受傷的那隻胳膊。
“我說了胡話嗎?說了嗎?”白雪兒一把推開顧墨,憤恨不已,一雙大眼睛似刀子剜在了顧墨身上。
顧墨垂下頭,懊悔不已,他一直這麼左右,忽視了白雪兒,也對不起冷夏,“雪兒,我最近很忙,我不是不聯絡你。”
“顧墨,你別騙我了!你自己看!”白雪兒一把抓過手機,劃拉了幾下,遞到顧墨跟前。
顧墨疑惑地接過,面無表情。
照片中,他摟著冷夏相視而笑,偎依的難捨難分,照片中的地點正是他今天帶冷夏去的地方,有薔薇花的地方。
白雪兒為什麼有這些照片?他領冷夏家宴只有他和邢飛羽提前知道,而且這時間掐的這麼準,唯有冷夏可以發這些照片。
顧墨一直覺得冷夏乾淨透徹,不爭不搶地恬靜,沒想到,使出的手段這麼狠毒,逼的白雪兒割腕自殺。
“顧墨,你去找她吧,她是我的好閨蜜,你們相愛去,讓我自生自滅。”
顧墨攥著手機的手指發白,神情肅穆,看不出在想什麼,片刻,他將手機放在床頭櫃,俯下身摟住白雪兒,感受她的悲悸心跳。
“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為什麼……”白雪兒拍打著顧墨的後背,力氣很大,顧墨一聲不吭地撐著,他確實需要被打醒了。
他心心念唸的女人就在眼前,他還胡思亂想,是想作哪樣?
“雪兒,以後都不會了。”不會再讓她沒安全感,至於冷夏,他必須要做些什麼來制止她的心思。
“我怎麼相信你?我該怎麼信你?我們間空白了那麼多年,你愛上別人很正常,有誰像我這麼傻,心裡存了一個人,一存便是16年。”
“5356天,128544小時,7712640分,462758400秒,空白的這些年,我都數著時間過的。”
顧墨壓著舌根說的,這些年有多想念他的丫頭,只有他自己清楚,但是,讓他沒想到的是他的丫頭也記著他,他以為那時候的她太小,還沒到懂愛的年紀,他就被迫離開了,他一直以為他單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