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夏受寵若驚,“不累,一點也不累。”至於要不要喊“叔叔”,冷夏不敢貿然開口。
“來,吃飯。”顧笒說著,拉開座椅坐了下去,卿晴挨著顧笒落座。
冷夏一直被顧墨牽著,大概照顧冷夏步子小,顧墨一直走的很慢,最後他們坐在了顧笒、卿晴對面。
冷夏尷尬的不知道把眼睛往哪裡放。
就在這時候,顧笒突然站了起來,從兜裡掏出一個紅包,乾癟癟的,一點也不鼓。
“夏夏,這也算你正式進我們家門,我和你阿姨也沒什麼好表示的,一點心意,是長輩對晚輩的認可與愛。”
顧笒中規中矩地雙手舉著紅包遞過來,冷夏紅著臉,站著沒動,她怎麼好意思收啊!
而且,這顧老爺太慈祥了吧,照她瞭解的,顧笒也算徽城有頭有臉的人物,她冷夏何德何能享受他的抬愛。
“叔叔,我不能要,太貴重了。”冷夏求救地看向顧墨,沒想到,那貨壓根就沒搭理她,更沒替她解這僵局。
“夏夏,拿著!”卿晴急性子,站起來拿過顧笒手裡的紅包,走到冷夏跟前,抓起她的手,強制把紅包塞進她掌心。
“這也是改口費噢!下次可不許叫叔叔了,得叫爸爸!”
冷夏哭笑不得,她倒想叫啊,顧墨能容許嗎?靠!她在胡思亂想什麼呢?蛤蟆也想吃天鵝肉?痴心妄想!況且,這男人是誰?閨蜜的男盆友!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她吃的下去?
冷夏彷彿捧著聖旨,沒敢做任何表態。
“爸媽給的,你就收著。”顧墨對冷夏說的。
冷夏不敢相信地盯著顧墨,他矜貴淡定地看了眼冷夏,冷夏從他眼裡看到了五個大字:做戲要做足!
好吧,逢場才做戲嘛!只是她冷夏並不願意當戲子!
冷夏,加油吧!顧墨這人還挺大方,對待下屬。她只要表現的好,辛苦費一定很豐厚,有了錢自然能有錢給冷書遷葬,那也就有了底氣換工作。
“謝謝爸爸媽媽!”冷夏笑盈盈地鞠躬,這紅包裡是張卡,不用猜最起碼五千朝上。
只是她低估了顧笒與卿晴的心意,這個改口費可不值五千塊大票子,而是整整一百萬。
顧墨握著筷子的手抖了一下,她變的也太快了,剛才還死活不要,轉眼就收的問心無愧。無所謂,他不缺錢,區區一百萬比他送她的賠償比起來,簡直就是九牛一毛。
“夏夏,吃這個,補鈣。”
卿晴拿公用筷子夾了好幾個大蝦到冷夏碗裡。
“謝謝媽。”冷夏喊的賊溜,卿晴聽了特別受用,眉開眼笑,怎麼收斂也止不住樂活。
在接下來的用餐中,冷夏真的聽話,聽顧墨的話,只負責吃。
卿晴見了,更是喜不自勝,這麼能吃,胎兒發育的肯定特別好。顧笒話少,顧墨估計就遺傳了他,倆人偶爾討論下公司的事,其實也就顧墨在說,顧笒聽聽,他並沒有給顧墨什麼意見。
大概這就是自負吧,他相信他兒子的眼光。
冷夏塞了一通,她是真的吃不下了,望著盤子邊堆滿了蝦頭、肉骨頭、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菜屑,她偷偷看向顧墨,眼神表示:我表演的夠好了吧?我真飽了,能讓我不吃了嗎?
再吃的話,她估計會撐破肚皮,她不能為了賺錢,搭上性命吧?她死了,誰給冷書遷葬?
顧墨感受到冷夏的視線,轉頭,看見風捲殘雲的桌面,顧墨蹙起了眉頭,她能吃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可這麼能吃,他還真沒發現。
“夏夏,想喝點果汁嗎?你們來前,才榨的。”
卿晴問,冷夏差點沒把胃裡的食物給吐了,她現在連空氣都不想吃進肚裡了,太撐了。
冷夏坐在椅子上,胃裡一陣陣難受,為了辛苦費,太不愛惜她自個了,冷夏發誓,下次再有這麼差事一定提前談好條件,這麼個吃法她不接單。
顧墨慢條斯理地放下筷子,沒明白冷夏看她的意思,不過見她吃的太多,他想帶她出去溜溜食。
冷夏見顧墨如此道貌岸然、見死不救,難免慍怒上頭,攥著筷子當成顧墨,掐死他!
“我們吃好了,你們慢慢吃,我帶夏夏出去走走。”
“去吧。”顧笒簡潔利落,多一個字都沒有,不過,眼底慈愛溫和,看的出很喜歡冷夏這個兒媳婦。
卿晴則簡單粗暴的多了,直接吩咐她家兒子:“好好照顧冷夏,衣帽間拿件厚點的衣服給夏夏穿著。”
“知道了。”
於是,顧墨拖著冷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