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一面罵著,一面接受了這個綽號。
“彎彎還窩家裡做白日夢?”
“那是他的夢想。”顧雨澤一心希望自己可以成為一名偉大的作家,其實冷夏也覺得他是白日做夢,但是她可以說,別人說了,她還是忍不住維護他。
白雪兒如過去一般點著冷夏的額頭說:“小夏子,每次說他,你都維護他。”
“他是我閨蜜嘛。”
“那我也是你閨蜜啊,你就是偏心。”
“誰讓你天天東南西北地飛,一年到頭都見不了兩次,我和彎彎不一樣,天天見面,感情好也沒辦法。”
冷夏笑嘻嘻地說著,說著說著就彷彿忘掉他們中間隔著一個顧墨。
“那你們乾脆在一起算了。”白雪兒假裝氣惱地說,其實他們三人關係好,不計較並排走誰會落單。
冷夏一怔,望著副駕駛的顧墨沉默了。
白雪兒見冷夏不出聲,驚呼道:“小夏子,不會你們真的在一起了吧?朝夕相對的突破了友情的關卡,抵達愛情的高度?”
“彎彎是男……人?”顧墨扭頭問。
白雪兒笑著說:“彎彎也是我們的閨蜜,不過是男人,他從小就守護著冷夏,我就覺得他喜歡冷夏,無奈冷夏一直以為彎彎很娘,彎彎這名字還是冷夏給取的綽號。
顧墨,你以你男人的角度來看,一個男人守在一個女人身邊當牛做馬,不是圖她這個人還圖什麼?”
顧墨聽了,意味不明地盯著冷夏,只見冷夏與他對視一眼後,快速地移開看向窗外。
“看來我的秘書很吃香嘛!”顧墨目光如炬地盯著冷夏的側臉,整張臉嚴肅地崩緊。
“不吃香能當你秘書嗎?”白雪兒無心的一句話挑的顧墨與冷夏心慌慌。
邢飛羽一直默默地開著車子,自從顧墨拋棄冷夏和這個叫著白雪兒的明星攪和在一起後,他對總裁就沒那麼崇拜了。
說不清原因,大概是失望吧。始亂終棄的人,不分男女,不論貧窮富貴,都讓人不齒。
“總裁,到了白小姐的住處了。”
“不是先送我閨蜜回去嗎?她習慣早睡。”
白雪兒很瞭解冷夏,冷夏一直喜歡早睡晚起,不是懶,而是餓,以至於到後來,她已經養成了這個“懶”的習慣。
“當我的秘書只能晚睡早起!”顧墨沒好語氣地說。下車拉開白雪兒的車門時,看向冷夏的眼神有兇狠,這讓冷夏再次不懂,她又惹了他?
顧墨很自然地摟著白雪兒的腰肢朝公寓走去,冷夏扭頭望著窗外漸行漸遠的背影。
悶熱的天氣啊,什麼時候可以來場秋雨,淋化她心裡的血痕,讓她可以從心底回到過去。
回到那個不輕易說愛,不輕易言情的時候。
當眼前的距離拉開,冷夏告訴自己,這何嘗不是另一種明白。
邢飛羽安靜的一句話也沒有,他不是顧墨的心也不是冷夏的腦袋,他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或者說白雪兒的出現導致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他都不能妄言。
冷夏等了一會兒,見顧墨遲遲不出來,擔心顧墨會陪白雪兒到她離開,她儘可能地落落大方地微笑,“刑助理,我先下車了,總裁過來時,麻煩和他說聲我先回家了。”
邢飛羽說:“冷秘書,還是等一會兒吧。”
他今天白天已經陪著顧墨去了冷夏的家,收拾了冷夏的所有行李,搬進了顧墨家。
冷夏以為邢飛羽害怕顧墨喜怒無常,想著也不必為難邢飛羽,就多等一會兒吧,沒了白雪兒在身旁,冷夏靠在玻璃窗上,瞌睡蟲已經上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