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小天哆嗦地擦著額頭,這不會是秋後算賬吧,可這也不能全怪他,他是不問青紅皂白直接讓紹項南走人,可也是為了息事寧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的總經理位置不能被人薅(hao)掉啊!
兢兢業業了一輩子,打拼了這麼一個位置,他容易嗎他?
“刑助理,當初接到匿名舉報,我也是按照公司第26條章程規定,讓紹項南自動離職的。”所以有事也不能全怪他!
要怪就怪紹項南時運不濟,偏偏趕上公司換領導人的節骨眼出錯,他想保他這個人才也保不了,明哲保身,他高小天也只是做了人之常情的事。
“總裁想知道這個匿名是誰?還望高總經理儘快查個水落石出。”
高小天掛了電話立馬叫來技術部部長來處理這件事,他的那天郵件早就被他刪除了,他也不懂從哪裡找回郵件。
冷夏被白雪兒挽著,路過稻田,白雪兒俯下身,湊近有些泛黃的穀穗,安然微笑:“做顆稻穀多好啊,無憂無慮。”
“你怎麼知道它沒喜怒哀樂?”冷夏立在白雪兒身後,淡淡地說。
白雪兒眸色飄忽,擱心底問:“你的喜怒哀樂是顧墨嗎?”別的,東西可以讓,男人不行!
白雪兒捧住穀穗,笑眯了眼,“小夏子,你還記得我們小時候嗎?”
冷夏神色無異,心底卻潮起潮湧,她怎麼會忘?
當初她家後方,是一大片莊稼地,每逢稻穀、油菜、小麥長成綠油油一片時,她的淺哥哥都會帶著她菜花地裡捉蝴蝶,水稻田裡摸魚,麥草堆裡過家家。
那時候是一天中最好的時光,她的淺哥哥什麼都會讓著她,比冷書對她都好。
她很小,她不懂這是什麼感情,她只嚷著長大了想嫁給她的淺哥哥。
最終,他沒能娶,她也法子嫁,反而愛上了一個叫著顧墨的男人。
感情的世界好複雜,冷夏閉著眼,感受稻穀的芳香,還是那時候好,只有她和淺哥哥,沒有那麼多人,到她心裡踩來踩去。
“我們那時候多開心啊!”白雪兒蹦蹦跳跳地沿著田埂繼續走。
“小夏子,你知道嗎?我和顧墨第一次認識就是在一大片田野上。”
聽到顧墨的名字,冷夏睜開眼,望著跑遠的冷夏,慢慢地走著。
白雪兒跑夠了瘋爽了,又跑回冷夏身邊,雙手樹袋熊一樣抱住冷夏的胳膊:“小夏子,我好幸福啊!有你這個好閨蜜,還有顧墨。”
“還有彎彎。”冷夏補充道。
“對,還有彎彎。小夏子,我實在沒想到我竟然還遇見顧墨,他是我從小到大都喜歡的男生。”
冷夏面無表情:“從小到大?多小?”
“八歲啊,是不是很小?現在看來,我很早熟,那時候就想到要當顧墨的新娘子。”
“八歲?”冷夏複述著,她的八歲不是一個好年紀,過完生日沒多久,她的淺哥哥就徹底離開了她。
所以她不喜歡一切帶“8”的字眼。
她並不想聽白雪兒講她“8”歲的幸福生活。
白雪兒挽著冷夏不過癮,索性從後面抱著她的脖子,冷夏不樂意地拿開了她的雙手,白雪兒又纏了上來。
照以前,冷夏絕對吼道:“你丫的把豬蹄子挪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