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的醫生掃了一圈,沒見到冷夏,瞧著顧墨臉色不好,又不敢冒失地問下去。
“她沒事,給我開些止瀉藥便可。”顧墨冷冷地說著。
醫生走近幾步,雖然懼怕顧墨的權勢,可他有必要當好醫生的職責,“顧先生,我看你臉色不是很好,要不我先給你檢查一遍再對症下藥?”
顧墨沒否認。
醫生慣例檢查了一遍,又開了化驗單,半個小時不到,所有結果都出來了。
醫生說:“顧先生,由於你體內含過量酚酞,這會導致你可能繼續腹瀉,目前我給你配了生理鹽水補水,我們先觀察觀察,等酚酞排洩乾淨就好了。”
“酚酞?”顧墨不敢相信他的耳朵,他吃了瀉藥?
他被吃的!
想到之前的那杯咖啡,顧墨冷冷地說:“去隔壁房間垃圾桶,化驗那個裝咖啡的杯子。”
整上吊水的顧墨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天知道他心裡多窩火。
冷夏就這麼討厭他,還放了那麼大劑量的瀉藥?
醫生默默地退出門外,其實事件已經一目瞭然了,冷夏中午從護士站拿了酚酞片,此刻顧墨正腹瀉,不用化驗也知道是冷夏乾的。
只是為什麼呢?這讓護士長與值班醫生比較懵的地方。一個小丫頭,被顧先生如此厚待,不知足就算了,還坑害顧先生,簡直天理難容!
“護士長,以後嚴格控制病人私自拿藥的行為。”
“是,我已經交代下去了。”
而白天值班的小護士在顧墨化驗報告出來時,已經被護士長呼叫了過來,本來以為顧墨會審問一番,結果顧墨只是讓他們化驗咖啡杯子。
結果不用問,咖啡杯裡的殘漬含有大量的酚酞。
在顧墨拉的七葷八素時,邢飛羽告訴他已經找到冷夏,正在送回來的路上。
在撞破紹項南與江一姝的“好事”之後,冷夏出了醫院去了附近的超市,她的心情很煩躁。
她想喝酒!
拎著兩大袋子的啤酒,冷夏尋了一個旮旯衚衕開始灌自己。
她高估了她的酒量,三罐啤酒進肚,她已經暈頭轉向分不清是人是狗了。
“紹項南,你吃人不吐骨頭!”
“你就是個騙子!”
“不是說此生摯愛嗎?”
“不是毒誓過,永遠愛冷夏嗎?”
“你就是強盜小偷!”
“強盜小偷都比你好,搶一時騙一刻,而你,一騙就是五年……”
冷夏又哭又罵,坐在走廊上,梅雨浸透的花崗岩走廊還沒經過太陽的晾乾,很快,她的病號服已經溼了,而她渾然不知。
冷夏的哭聲越來越大,隔壁兩旁一家是書店,一家是雜貨小賣部,兩家人都被這鬼哭狼嚎嚇的不輕,兩家店主都是女人,膽子小,只能約好一起進旮旯裡看看。
一看不打緊,三個女人喝開了。
“大妹子,別傷心了,男人就是臭襪子,髒了就扔了,廉價的東西,咱們不心疼。”說話的是小賣部的店主,在家特強勢的一類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