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夏嘴上埋怨著,心底卻很難受,雖說在與紹項南相處的兩年來,她談不上多愛他,但是,她也有意把紹項南往丈夫的方向發展,只不過今夜之後,一切都化為泡沫,因為怒火攻心,她一腳踢飛了鞋尖前的一個易拉罐。
“啪”的一聲響。
她使的力氣有些大……而且正中靶心……倒視鏡玻璃!而且是豪車――邁巴赫!
“靠!豆腐做的?”冷夏有些眩暈地僵在了原地。
要不要這麼衰?出門踩了死人錢!!!
冷夏瞬間發覺今天一天衰到姥姥家了!被男朋友送給禿頂加胖球,現在又砸了豪車!
就在“啪”聲響起時,邁巴赫車上的男人停止了講電話的動作,寒眸乍現,餘光掃了眼這一切的肇事者。
只見他絕美唇形勾起,對著電話語:“明早八點到我家!”
男人把手機扔在一邊,靠在椅背上,雙手環胸地等著肇事者過來,一分鐘過去了,三分鐘過去了,五分鐘過去了!
男人濃眉揪成一團,他從來就不是一個有耐心的男人!更何況,他的每一分鐘都是用來創造金錢的價值,而不是浪費在等人上!
冷夏杵在原地,思緒有些混亂,她覺得自己一定是做夢了,世界級的豪車玻璃怎麼會被一個易拉罐給踢爆了?
對,這是一個幻境!一定是她剛才多喝了幾杯酒的緣故。
冷夏站在原地沒動,男人坐在車裡明顯等不下去了,他從來沒想過他的邁巴赫會被人踢爆,而且還是一個女人!
現在的女人都已經彪悍到這種地步了?
雖然耐心盡失,可他依舊沒有驅車離去,他沒意識到他在等什麼?道歉?賠錢?
這些,他都不屑要!他是徽城權勢滔天的低調富二代――顧墨。
當今社會,更多人按天按月甚至按年來掙錢,而他是用秒來賺錢的。
此刻,他已經浪費了近十分鐘的時間等一個膽大包天的女人,一個讓他的座駕毀容的女人!
冷夏呆了好久,揉了揉幾次眼睛,可幻影揮之不去,就在冷夏自扇一巴掌之後,迎面走來三個黃毛小夥子。
中間的矮個子叫王五,銅都路這一帶有名的好吃懶做、欺軟怕硬的二流子,身後常年跟著兩個智商不線上的“手下”,三孬子與大四喜,王五在路過冷夏時停住了腳,“是傻子?看著挺養眼。”
“哥,喜歡就上!”大四喜垂涎地眯著眼看著冷夏。
“拖走!”王五大手掌一揮,頗有幾分老大的味道,大四喜流著哈喇子走近冷夏,速度超快地扛起冷夏,三孬子慢半拍地跟在王五的屁股後面。
冷夏一時傻眼,忘了掙扎,顧墨見這個女人呆滯成這樣,料想她是個傻子,虧他剛剛還等了好長時間。
簡直莫名其妙,鬼打昏了頭!顧墨髮動車子,不屑地眯起眼。
冷夏被人扛起,眼看著車子要發動,她才驚覺她遇到了危險,她拼命地掙扎著,喊叫著:
“你們放開我!放開……”
“哎呦呦,不是傻子啊!那我們可以玩的更帶勁了!”大四喜扛著冷夏說的氣喘吁吁。
士可殺不可辱!冷夏最接受不了的就是男人的輕薄!
她的眼前清晰地浮現起兒時的記憶:“冷夏,你媽媽就是狐狸精,生下你這個小狐狸精!你媽媽到處勾男人!你是個雜/種!”
冷夏從小就沒有爸爸,她也從來沒從媽媽冷書的嘴裡聽說過爸爸,她也預設了別人口中的話,她的媽媽是狐狸精,到處勾男人,而她是不知明的種。
冷書在她十三歲時死了,但是冷書留給她的陰影卻是一輩子,這也讓她對全世界的男人都退而卻步,唯一的例外是紹項南,只不過現在這個例外成了最大的意外與傷害。
冷夏只要想到冷書這個遺留問題,滿腔的怒火似像即將噴湧的火山,頃刻間,冷夏一口咬住了大四喜的肩膀。
大四喜痛的“啊!啊!”尖叫聲響徹雲霄,大四喜痛的已經哭出了眼淚。
“啊!快救我!痛!”
王五與三孬子見狀,趕緊上前幫忙,一人扳開冷夏的頭,一人拉著她的腿使出吃奶的勁往後拽,可冷夏就是死死不鬆開,哪怕血腥味在口腔裡蔓延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