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溫潤又謙和,“不介意。”
隨後,他便用筆寫了一個法國品牌。
他的字,很好看。
是她見過的,最好看的字。
他也是她見過的,最好看的人。
那款熨衣水是一個小眾品牌,但他卻用到至今。
溫之遇是個念舊的人,她知道。
所以,他們三年的感情,他不可能說忘就忘,就算這中間隔了五年之久,他也不可能毫不在乎。
他心裡肯定還是有她的。
這樣想著,方悅心裡便更加雀躍了起來。
“之遇,多虧有你,要不然我可就麻煩了。”
方悅莞爾一笑,柔軟細膩的聲調中盡是感激和安心。
她說話時,視線一瞬不瞬的鎖住他的臉,眼睛中盡是痴迷。
記憶中那個稚嫩的白衣少年,現在經過歲月的沉澱,舉手投足間盡是成熟與穩重。
這迷人的內斂與深沉,讓人甘願淪陷沉溺。
但一成不變的,還是他那言行舉止間的禮貌疏離,讓人可望而不可及。
不由得讓方悅想起了於慢慢朝他撒嬌的畫面。
奇怪的是,他居然沒有露出任何不耐煩的神色。
“分內事。”
就在方悅沉思時,溫之遇不疾不徐開口回應,喉結滾動,低醇的嗓音緩緩流出。
他說話時,視線一直看著前方,連餘光都沒給方悅,語氣淡漠又客氣,聽不出其他多餘的情愫。
其實他剛才根本不知道摔倒的人是方悅,第一反應去扶她,只是出於本能。
方悅彎起的弧度霎那間僵硬,隨後便悄無聲息的收斂起笑意,心裡不是滋味。
他這話的意思她怎麼可能不懂,他幫她,只是出於一個醫生的職責所在,並不存在任何私人感情。
正好到了病房,溫之遇將方悅放在病床上,方母就立馬說:“之遇啊,要不你陪悅悅聊聊天吧,你們能聊一塊兒去,我跟她聊天,怪費勁的,沒什麼共同話題。”
溫之遇便猶豫都不曾猶豫半分,委婉拒絕:“抱歉,還要去查房。”
“媽媽,之遇那麼忙,你就別為難他了!”
方悅輕皺了下眉,不滿的責備,甚至還有些不易察覺的被拒絕的羞惱,握著床單的手緊了緊。
“你注意休息。”
溫之遇微頷首,態度淡然又生疏。
說罷,他便離開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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