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微腦震盪。”於慢慢緊緊握著江蓉的手,江蓉的手冰涼,她試圖又自己的溫度暖化她的冰涼。
腦子空白了半響,而後那天發生的畫面,放電影般一幕幕迴歸腦海。
出獄那天,她等了於慢慢很久,可遲遲沒等來,在獄警的催促下她只能自己出獄。
不過是隔了一堵牆,外面的世界千變萬化。
這個她最熟悉的城市,陌生,繁華。
她無處可去,站在公交站,連公交車的走向路線,她都茫然不知。
正在無措之際,於志海來了。
坐牢這五年間,於志海從來沒來看過她,她也從沒希望過他來看她。
他們兩人之間的夫妻情分,早在五年前就斷得徹徹底底乾乾淨淨了。
見到於志海的那一霎那,情緒十分複雜,恐懼痛恨失望中但又夾雜著心酸和悵惘。
他也老了。
記憶裡的他,高大魁梧得好似能頂天立地。
可如今,虎背熊腰,鬍子都頭髮像是好久都沒打理過,邋遢又凌亂。
本以為於志海見到她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她算賬,她比誰都清楚,他這個人有家暴傾向,把她按在監獄門口毒打一頓也不是不可能。
但讓她驚愕的是,他沒有。
他很和善的對她笑了笑,跟她說慢慢在家裡等他們。
他的笑很純粹很柔和,有那麼一剎那,她恍然覺得好似回到了曾經的曾經,他們還年輕,他們還相愛。
也就是因為他的笑,她信了,跟他回了家。
哪想,回到家,鎖上門的那一刻,他撕破了所有善良的偽裝,虐打她,謾罵她,折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