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這步險棋對她來說意味著什麼。
這也是他第一次知道,原來這個女魔頭也可以這麼蠢。
吳霽朗收好了東西,將它們重新鎖入保險櫃。
抬頭時看到眼前鏡子中的自己,雙眼紅著,就像個小孩。
他拿起手機,想撥號,又覺得自己現在的情緒很不穩定,不想被她聽出什麼情緒。
拿不定主意時,電話響了。
他看到螢幕上的來人便想要笑,是那個猴急的女人。
他接了起來,那邊李暖暖的聲音有些疲乏,“你在哪裡?”
此時天已經黑了,近來她嗜睡,看看時間,她肯定已經睡醒一覺了。
吳霽朗說:“我不是告訴你了嗎?我從我父母這裡出發去禮堂。”
畢竟從宿舍出發不像個樣子。
“哦……”李暖暖的聲音懶洋洋的,“我忘了。”
吳霽朗聽她語氣很不開心,柔聲問:“你怎麼好像不太高興?明天要結婚了,太緊張嗎?”
“我做了噩夢。”她小聲說:“我夢到你沒有來跟我結婚。我還夢到警察來了,把我拷走了。”
吳霽朗柔聲說:“我已經決定無論如何都會去結婚了。警察也不會來的。”
李暖暖沉默了一小會兒,說:“霽朗,有件事我騙了你。”
她一直沒有正面對他說過懷孕的事,吳霽朗知道,她八成是想說了。
於是他就聽著,但李暖暖卻糾結了好一會兒,才放棄了,“算了。如果你明天來跟我結婚,你就會知道。”
“我會去的。”吳霽朗說:“我保證,我發誓。我做夢都想娶你。”
她笑了,語氣輕快起來,“你知道,我最近做了什麼嗎?”
“什麼?”這次必然就是好事了。
果然,她說:“我把工作整理了一下,該賣的賣掉,該放的放掉,所以現在我沒有工作了。我爸爸給了我一筆錢,他說我們可以拿來做生意。你覺得給你開間診所怎麼樣?我負責收錢,你負責看病。”
吳霽朗笑著說:“好,不過我的錢其實夠用。”
“那就一起拿出來開一間規模大一點的好了。”李暖暖笑著說:“我們一起把它發展成一間醫院。我們的孩子們也都學醫,就像他們的爸爸一樣。”
吳霽朗笑了,“你想要幾個?”
“這個問題要等我生完了孩子才能想。”李暖暖說:“想來是很痛的。”
吳霽朗說:“我覺得孩子有一個就夠了。”
“至少要兩個,一個太孤獨了。”李暖暖說:“一個兒子,一個女兒,都像你。”
吳霽朗問:“為什麼沒人像你?”
“大王只有一個。”李暖暖說:“臣子越多越好。”
吳霽朗再一次被她逗笑了,“誰是你的臣子?”
“裙下之臣也是臣。”她陰惻惻地問:“你不服麼?”
“我不服。”吳霽朗說:“你已經很久沒有回來治理我了,僅僅征服是不夠的,還要管理好呀。”
她嘿然道:“放心吧,我明天就讓你服服帖帖的。”
吳霽朗忍不住說:“你現在哪有那本事……”
李暖暖好像沒聽清,“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