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中午只有咱們三個人吃飯。”珍珍說著瞟了他一眼,笑道:“謝謝你想幫我,但她的醋勁兒可大著呢,你要是不希望我被記恨一輩子,就去幹點別的吧。”
吳霽朗問:“記恨一輩子?”
“嗯哼。”珍珍貌似不經意地說:“你知道江愉心吧?那個條子,最近她升職了,是什麼來著?”
吳霽朗沒吭聲。
她看了吳霽朗一眼,笑道:“不記得了。不過這不是我要說的。”
吳霽朗問:“你要說的是什麼?”
“是當年她跟暖暖在同一間學校讀書時,她看上了一個男孩子,要江愉心幫她聯絡。江愉心不肯,又不說那個男孩子跟她是什麼關係。”珍珍笑著說:“兩個人就此結怨了。你看她們現在的關係,想不到她們曾經是關係很要好的閨蜜吧?”
吳霽朗問:“這種事你怎麼會知道?”
“也是她前不久突然告訴我的。”珍珍笑道:“要我說,這緣那,真是妙不可言。”
吳霽朗笑著說:“的確是呢。”
珍珍的話裡有兩層意思,一層是說李暖暖早在多年前就看上了他,第二層則是提醒他,江愉心當初甚至不把他的身份告訴閨蜜。左右都是在幫李暖暖說好話。
不過,江愉心早就告訴過他,自己的仇人還沒有全部伏法,所以她不敢將他公開給身邊的所有人。
她也對他提起過李暖暖,他們之間反目絕不是因為介紹男生這種小事,而是彼此的家庭背景本就敵對。
珍珍的話說完了,又笑著對吳霽朗說:“你的行李在樓上客房,我沒有開啟。如果你不忙,就去整理一下吧。也比較方便看著她。”
吳霽朗依言上了樓。
待吳霽朗搞定了自己的行李,李暖暖也醒了。她醒來時並沒有驚慌,因為吳霽朗早就估計著她醒來的時間,提前回了房間。
接下來的幾天,吳霽朗安排了休假陪著李暖暖。她最近不僅不工作,也不見任何與工作有關的人。
吳霽朗已經隱隱明白她的用意,但並沒有說破,對於她的工作,她始終是非常敏感的。
終於,這天晚上,兩人一起躺在別墅樓頂的陽光房裡曬太陽,李暖暖正閉目養神,突然說:“你有多少錢?”
吳霽朗一邊翻著書,一邊說:“不到一千萬。”餘光瞥見李暖暖笑了,忙說:“我知道不多,但也是勞動所得,不準嘲笑我。”
“拜託,很多了,我賬戶裡連你的十分之一都不到。”李暖暖笑嘻嘻地說:“你買套房子吧。”
吳霽朗翻著書頁,說:“好啊。”
李暖暖挑起眉,“不問問為什麼?”
“不用問,換我也會離開。”吳霽朗說:“不過我就這點錢,買不了太好的房子。”
李暖暖說:“我看你平時也不奢侈,你的錢都到哪兒去了?”
“都在這兒了。”吳霽朗說:“今年醫院的獎金還沒發,發了肯定會多點。”
李暖暖說:“我有個小房子就行了,還要留點錢吃飯呢。”
吳霽朗說:“你這房子不是你自己的嗎?”
“是,但我不想住這裡。”李暖暖說:“因為你的錢養不起它,我打算把它賣了。”
吳霽朗說:“我有點後悔當初沒學著去做生意。”
李暖暖笑了,捏了捏他的耳朵,問:“小時候你身邊有做生意的人麼?”
吳霽朗想了想,說:“樓下早點店的老闆娘對我很好。”
李暖暖笑了起來,說:“幸好你沒跟著她學,否則我一輩子也遇不到你。”
吳霽朗說:“可是學醫就沒有錢養你。”
“我很好養的,餓不死就好了。”李暖暖挑挑眉,“最重要的是還伺候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