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霽朗道:“這不一定,有的變態屬性不能吸收恨,而是快樂。”
我捉摸了一會兒,說:“我看只有這種才真的是變態。”
吳霽朗沒心思跟我開玩笑,只是不說話。
我也救不再耽誤時間,把李虞交給坤哥,又叮嚀了李瑞,便和吳霽朗一起走了。
出門後,我問吳霽朗,“坤哥怎麼看著呆頭呆腦的?”
吳霽朗說:“他剛剛給了我一槍。”
我問:“那你……”
對,他也可以自愈。
吳霽朗說:“我讓他忘了剛剛的事,不過他畢竟不是人,精神力較一般人更為強大,所以現在他現在反而是比較混沌的狀態。”
我問:“這不會對他的精神造成什麼傷害吧?”
吳霽朗說:“不一定。”
我問:“他會變傻?”
“會也只是一點點。”吳霽朗輕描淡寫地說。
我正要說話,電話響了,竟然是李虞的號碼。
我連忙接起來,那邊果然好似李虞的聲音,他似乎還有點虛弱,“寶寶?你在哪裡?”
我忙說:“我跟吳霽朗去看看爸爸。”
“別看了,回來吧。”李虞說:“我不太舒服,你陪陪我。”
我看了吳霽朗一眼,說:“吳霽朗說爸爸的情況很不好。”
李虞說:“我知道。你回來吧,陪陪我,快一點。”
掛了電話,我對吳霽朗說:“我先回去一下,等下再跟你去。”
吳霽朗神色平靜,問:“你不去了?”
我有些疑惑,說:“我等下再去。”
吳霽朗卻握住了我的手腕,說:“你現在就得去。”
這些年家裡一直不斷地出事,我的神經可以說一直都是緊繃的,此刻頓時感覺非常不好,皺眉問:“吳霽朗,你怎麼了?”
吳霽朗沒吭聲,目光看向了我的身後。
我也扭頭看去,但那裡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
就在這時,我突然感覺自己好像被扯開了一個洞,神力傾瀉而出,而這洞就是我被吳霽朗抓緊的手腕。
我愕然看向吳霽朗,只見他緊盯著我,目光死板,眼神混沌。
我不是不想掙脫,而是完全動彈不得,神力流失得太快了,我很快就開始頭暈。最要命的還是肚子,我的肚子裡似乎有東西正在下墜,我知道那是我的孩子。
幾乎是同一時刻,我的肚子傳來了痛,這痛並不強烈,和痛經差不了多少。
但我知卻已經明白我的孩子要沒了,我不能任由它痛下去,我不能讓我的孩子死掉。
這念頭一經發出,奇蹟便發生了,我的肚子剎那間就不痛了,還有一股暖流遊走著,就好像有東西將它包裹了似的。
但這狀態也不過維持了幾秒鐘,我便徹底沒了知覺……
就像陷入了深度睡眠,起初,我沒有任何知覺。
但不知過了多久,我忽然睜開了眼睛,看到了一片斑斕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