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害怕麼?”他一直笑。
我問:“有這麼好笑麼?”
李虞說:“我笑是因為你的想法很可愛,不是說你害怕好笑。”
我說:“我一點也不可愛。寵物狗才可愛。”
李虞總算不笑了,也不說話了。
我說:“我不害怕,你繼續開吧。”
李虞又伸手來握我的手,一邊說:“歇一會兒也沒關係的。對不起,剛剛是我不該笑。”
我不想被他碰,剛剛身子沒法躲開,現在手自然是要躲開的。
李虞見狀拉住了我手挽上的繩子,一邊說:“其實你繼續生氣也好,回去之後正好被她覺得你是被我傷了心,更不容易穿幫。”他說著,拉緊了我手腕上的繩子,打了個結。
我望著這個繩結,沒有說話。
李虞繼續去開車,這次他鎖上了車門,
我也沒再試圖逃走,順從地跟他一起回去了。
進去之後沒有見到宋佳音,李虞找了個空房間把我關了進去。
這個空房間裡基本的設施都有,吃飯、睡覺和洗澡都可以正常完成。
顯然是有意安排,這裡還有一面鏡子,我每天可以到鹿如居里看看,一方面滋養一下神力,另一方面也想再見見鹿如。
我就在這個空房間裡過了不知多少天,因為沒有窗戶,我分辨不了時間。起初我試過數秒判斷時間,但很快就發現這也太麻煩了,便放棄了。
且因為每天沒有運動,我感覺有點失眠,便每天在房間裡做運動,相比被折磨,這樣的日子已經好似天堂了。
這天,我睡著時,夢到了吳霽朗。
他說:“我去過了盛浩所說的地方,找到了一個線索。”
我問:“你怎麼能進到我的夢裡?”
“我在外面不遠處。”吳霽朗說:“但不能維持太久,我長話短說。在他的家鄉有一個‘瘋老太太’,這個老太太一輩子都非常悽慘,老公孩子接二連三死去,她最後一個孩子死後,盛浩的外婆就作為鄰居時常照顧她。那天盛浩幫他的外婆去給那老太太送餃子吃,回來後老太太就去世了,死因是心臟衰竭。第二天他陪舅公去參加飯局,期間唱歌助興,影片被隔壁卡座的客人錄下傳到了網上,他才開始大火。回鄉之前雖然華盛力捧盛浩,他也確實有才華,算是一線,卻並沒有像現在這樣的熱度。”
我說:“這麼說,老太太給了他一些什麼。”
“沒錯,而且我也調查到,老太太唯一的女兒與她感情其實很好,卻突然間跟她斷絕了關係。這件事是發生在女兒的孩子意外死亡,但孩子是在學校失足掉下樓梯摔死的,和外婆沒有絲毫關係。”吳霽朗說:“那天起女兒不再上門,似乎非常恨她。”
我問:“那這個女兒也死了嗎?”
“死了。”
我說:“這一家人都很短命啊!”
吳霽朗說:“她還有一個小孫子活著,在她兒子死前不久,他曾經請了一位所謂高人開壇做法,當時就在她家裡,所以很多鄰居都看到了。我也找到了兒子的遺孀,我說我也遇到了同樣的怪事,她告訴了我那位高人的位置,還說那高人的確是有用的。不過不肯跟我細說。我又找到了高人,他不肯見我,說請神容易送神難,還給了我另一個地址,說那裡有我想要的。那地址在南方,跟S市絲毫沒有關係。我找到之後,報了高人的名字,給他們看了紙條,他們就讓我看他的兒子。你猜我發現了什麼?”
我問:“什麼?”
“你的神力。”吳霽朗說:“那家人也是全家短命,孩子的爸爸出了車禍,那幾天正在ICU觀察,他爸爸也沒有父母,早早就沒了。”
我愕然問:“是我的神力影響了他們?”
“沒錯。”吳霽朗說著,手覆到了我的手上。
我忙說:“先不要,就放在裡那裡!宋佳音會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