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霽朗嘿然,“那你押哪個?”
我想了一下,說:“就賭他今明兩天會來。”
吳霽朗愕然,“這不是我的嗎?”
我說:“可你沒說我必須壓他不來呀。我看你這麼自信,那八成是真的了,那我就押這個。”
吳霽朗一臉無奈,“那我還不如干脆就給你兩千塊。”
我說:“那多沒意思,就這麼押了。”
吳霽朗問:“那萬一你輸了呢?”
我說:“我給你兩千塊。”
吳霽朗道:“你有嗎?”
我說:“只能問你借一下了。等到下次你再跟我賭時,我再跟你賭兩千塊的。”
吳霽朗:“……”
當然,我們都知道這些話只是開玩笑的,這麼聊完了,我的心情也輕鬆了不少,問:“他父母的情況怎麼樣?”
吳霽朗說:“他們本來的病情控制住了,但現在突然加重了。情況……是很穩定的。”
我問:“很穩定是什麼意思?”
吳霽朗說:“就是死不了。”
我忙問:“那會好嗎?”
吳霽朗說:“他們現在的狀況有一大部分是由於衰老造成的,除非注入神力,否則改變不了太多。”
我說:“可注入神力會造成更糟糕的後果。”
吳霽朗點頭,問:“你怎麼知道?”
我將常老先生的事告訴他,問:“你說他到底是誰啊?”
吳霽朗說:“他說的這些事我完全沒有印象。”
我說:“都是在你散後發生的。”
“那我也應該知道啊,她連當朝皇帝都操控了,甚至引起了戰爭,我怎麼可能不清楚。”吳霽朗說:“我每一世雖不都是達官顯貴,但也不在深山老林啊。”
我問:“你覺得他撒謊?”
吳霽朗搖了搖頭,不吭聲了。
我說:“總之,就是因為常老先生告訴我,我才知道他父母的情況是我造成的。這次宋佳音要我救他們,我知道她不安好心,又不確定她想做什麼。”
吳霽朗說:“她此前應該是以為李虞已經忘了她有關你的事,但還想把你留下,但你的臉突然好了,這太匪夷所思,所以才不得不暴露你的身份。”
我捉摸了一下,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但肯定不是暴露我的真實身份。而是暴露一個諸如妖怪之類的身份。”
“對。”吳霽朗也顯得完全認同,“證明你是妖怪的最好方法就治好他父母的病。但注入神力雖會使他們短時間好起來,卻會縮短他們的壽命,最後她再假裝神力甦醒,或派個假大師來說事情是你造成的,把你鎮壓,就可以了。”
我說:“然後她就可以名正言順地虐待我了?她就這麼在乎李虞的感受嗎?”
吳霽朗搖了搖頭,說:“我也不明白。”
我問:“這麼說,她可能是真的愛李虞麼?”
吳霽朗猶豫了一下,說:“嬋瓔此人功於心計,狡猾殘忍,喜怒無常,權力慾極為旺盛。但她對鹿如……”雖然以第三人稱來稱呼前世的自己,但神情還是很尷尬,“的確是一往情深。”
我說:“如果她真的愛李虞,那我也……”我說到這裡忽然打住,因為我突然想起來,我已經沒資格這麼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