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個姓,我就已經知道這位是誰了。
雖然我沒有同她直接打過交道,但透過晴嵐的事,我對她已經印象深刻,心裡還有點怵。
我乾巴巴地說:“你好,蘇小姐。”
蘇小姐微微翹了翹了嘴角,眼裡全是笑意,“李太太遠比我想象得要年輕得多。”
我問:“恕我冒昧,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她笑道:“我以為世外高人都是有些年紀的。”
看樣子繁音已經把事情告訴她了,現在當然不是聊這種事的時候,我便笑了笑,沒有說話。
李虞道:“辛苦蘇小姐照料我姐姐了,只是現在情勢緊急,我們需要單獨跟我姐姐聊聊。”
蘇小姐點了點頭,道:“這是當然。只是她……”她面露猶豫,顯然還有未盡之語。
我們在這邊說話,李暖暖卻絲毫不受影響,仍笑眯眯地照著鏡子。
我注意到了,李虞雖然目不斜視,但肯定也注意到了。
蘇小姐終於想到了合適的措辭,“她很堅決,我認為這是不理智的,不像平時的她。”
蘇小姐出去後,李虞讓化妝師們也出去,新娘房裡便只餘我們幾個了。
李暖暖不悅地看向李虞,問:“你做什麼?”
李虞看著她,也不說話。
我看向李虞,“需要我去檢查一下她的靈魂麼?”
李虞說:“裡面不一定有什麼。我自己進去就行。”
我說:“好吧……”
李虞便說:“扶我一下。”隨後把手伸向李暖暖面前的化妝鏡,鏡中頓時蕩起一層漣漪,與此同時,他和李暖暖的身子雙雙軟了。
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別人進入靈魂世界,頗感新奇。
探探他倆的鼻息,原來李虞“死”了,李暖暖卻只是暈了。我只是李暖暖原本坐在化妝椅上,暈了也仍在椅子上。李虞本來就是身體前傾向鏡子的動作,死了直接就栽下去了,腦袋磕出了個大血口,因為靈魂不在,也不存在自愈。
他人高馬大,我費了一番功夫才終於將他搬到了沙發上,本來就餓了現在更是體力耗盡。
顯然李虞的力量和吳景康的不一樣,在家中充好的能量使我不困也不餓,但喝了李虞的血我只是變成了一個健康的“人”。
將這一切做完後,時間已經過去五分鐘,李虞的屍體看起來仍然新鮮,我的心中卻惴惴不安,只是看一眼,不必這麼久吧?
又等了五分鐘,我的耐心徹底耗盡,連忙開啟門,見費懷信和蘇小姐都站在門口,見我出來,兩人連忙走來。
我讓他倆進來,不等我說話,費懷信一見房內的情景,頓時就朝李虞撲了過去,在發現他已經“死”了後,立即拔出手槍,瞄準了我。
我在心底默默地表揚了一下他的穩準狠,說:“二位不要擔心,鯉魚沒死。”
費懷通道:“舉起雙手,大嫂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