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將臉上的妝擦了才去吃早餐。
餐桌上李昂虞雯夫婦都在,李虞則在門口等著我,而我則覺得有些尷尬,不太敢看他。
令人意外的是吳霽朗竟然也在。
所有人都穿得比較隨意,餐桌上聊天的氣氛也很好,說得都是有關婚禮準備的事。言談之中誰也沒有說道與李暖暖孩子相關的話題,顯然家裡仍不知道這事。
飯畢,李虞去工作,李暖暖陪虞雯出去做美容,吳霽朗回醫院。至於我,虞雯倒是問過我要不要一起去做美容,但我拒絕了,因為我今天還有別的安排。
我仍是開李虞的車出去,憑著記憶找到了那間餐廳。
沒錯,那間裝潢中也有穹頂,李虞曾打過遲風珉的餐廳,當時我們還被這裡的鏡子困住了,後來那鏡子被李虞買了回來,就掛在我們家。不過現在它已經被證實只是普通的鏡子了,有問題的是我。
餐廳仍開著,我不可能受到任何阻攔,一路徑直來到了裡面。
穹頂仍在,穹頂上的花紋也絲毫未變。我來到上次我和李虞迷路的地方,拿出鏡子進入了靈魂的世界。
果然,和上次一樣,我來到了一個和外面一模一樣的地方。
不過,裡面房頂上的壁畫內容是不同的。
確認了這一點後,我從鏡子中出來。因為我特地選了洗手間,且鎖了門,所以沒有人發現我的靈魂離開了身體一小會兒。
我整理好便出來了,準備給遲風珉打電話,讓他幫我找這裡的老闆。但剛掏出手機,迎面便撞見了一個人。
是那天那個中山裝年輕男子。
我上次來時,這裡是段莫修他們的宴會,但今天這裡沒有宴會,所以擺臺是普通餐廳的樣式。
中山裝年輕男子坐在角落裡,面前放著一碟青菜和一副筷子,看樣子目的並不是要吃飯。
他抬頭望著天花板,神情很是凝重。
我對他的動作產生了強烈的好奇,便就近在柱子附近坐下,在這裡他既看不到我,卻可以看到他,甚至可以聽到他說話。
他抬頭看畢,又低頭從桌下掏出一個大學生用的那種黑色布書包,從裡面掏出一個卡片,放到了桌上。
我這個角度看不到那卡片具體是什麼,只見他看了卡片一會兒,抬手叫侍者,說要見他們老闆。
餐廳侍者自然不允,問:“請問您有預約嗎?”
“我不需要預約。”中山裝男說:“告訴他,如果他不出來,我就立刻封印了他。”
侍者們可能是覺得他是個瘋子,臉上均掛著僵硬的微笑。
中山裝男等了一會兒,看向侍者,問:“怎麼還不去通知?”
一個侍者尷尬地說:“見我們老闆需要預約,抱歉,先生。”
中山裝男皺起眉頭,但很快又舒展,道:“你們不過是普通人類,我不為難你,我自己來。”他說著,忽然一抬手,朝著兩名侍者一抓,使者們頓時就露出了一臉呆相。
中山裝男道:“叫你們老闆來。”
兩個侍者就如兩個沒有生命的空殼,聽到命令後,一起往電話的方向走去。
打完之後,兩個侍者乖順地回到了中山裝男的面前。
中山裝男嘆了一口氣,道:“抱歉。”說著,用手朝這兩人的臉上一抹,他們頓時打了個激靈,露出瞭如夢方醒的神情,彼此對視一眼,均是一臉茫然,隨後各自去忙了。
很快,一個看年齡在四十歲上下,穿著體面的中年人疾步走了過來,畢恭畢敬地站在了中山裝男的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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