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就和我進入相機世界時一樣,繁音的靈魂就像是被肢解了一樣,成了碎片,散落滿地。
我不敢貿然動它們,到處走著,直到看到了繁音的頭。
他的頭也碎成了兩半,一半在我的左邊,一半在我可以看到的右邊,並不算遠。
兩半頭是從鼻子分開的,因此將他的臉勻稱地分成了兩半,兩邊的眼睛全都張著,看著我。
我被這場景震驚了,說不出話。
還是繁音落在地上的一半頭開了口,“我的頭少了一半,你能幫幫忙嗎?”
我說:“不是我不想幫你,而是這情況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在搞清楚原因之前,我不敢摸你的靈魂,你可以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嗎?”
那半個頭說:“可以。”
我問:“剛才我來過之後,又有人來過嗎?”
半個頭說:“沒有。”
“你確定?”我問:“那你的靈魂為什麼會這樣?”
半個頭說:“你走之後,它突然破掉了。”又道:“具體的我也記不得了,當時的情況很恐怖。”
光“破掉”這個詞已經夠恐怖了。
我從繁音的靈魂世界離開,見到繁音的臉時,第一反應是他的臉還是完整著比較好看……
我將情況告訴繁音,與我的驚懼相對的,是繁音那不以為然的態度,他只問:“那你接下來是不是要想辦法把它們拼起來?”
我說:“我得先去弄清這情況。”
繁音說:“別急,我並沒有感覺哪裡很不舒服,我想這只是暫時的現象。李虞說你的身體非常不好,你不要過度著急。”
我說:“謝謝你這麼說。”
我也顧不得別的,火速回到房間裡,越是著急越是沒有睡意,我費了些功夫才把自己弄睡著了,一時間回到了“家”。
此時家裡空無一人,我把能去到的地方都去遍了,都沒有找到人,我有心到收藏白皮書的房間裡去尋找,但那裡面的書太多了,又沒有名字,我哪裡知道哪本是繁音的?
所以,我只能用力地想著吳景康,直到身後又傳來了男人的聲音,“怎麼又叫我?我可是正在忙要緊事呢。”雖然這麼熟,他卻是笑著的。
我說:“我需要你的幫忙。”
然後將事情說了一遍。
吳景康聽完後,微微挑起了眉梢:“碎了?”
我說:“對。”
他又問:“是沒有人操作,突然碎了?”
我說:“對……”
吳景康頓時笑了,道:“這就是天意啊,人太壞,連天都要亡他。”
“你撒謊。”我說:“是你讓娃娃動了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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