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李虞反問。
我說:“他現在明顯什麼都不記得了,念念看到會受得了嗎?”
李虞說:“如果不想她受不了,不帶她來就是了。他之所以帶念念來,就是因為他明白這件事有很大風險,他需要一個他絕對信任的人幫助他一起應付現在的情況。”
我問:“這可能嗎?”
李虞道:“不可能的話,你覺得他女兒為什麼在這裡?”
我說:“可能只是孩子想來這裡玩,他寵孩子,就讓孩子一起來了。”
李虞卻搖頭,說:“孩子還想去第三世界玩呢,你看他讓不讓去?咱們要進行的這件事很危險,如果不是有作用,他不應該帶孩子來。”
我說:“我不信。”
李虞笑著瞟了我一眼,“賭什麼?”
我說:“你說賭什麼?”
李虞笑著說:“如果我贏了,就無條件相信我的話,可以麼?”
我說:“不可以,如果你贏了,我只答應你聽聽你的解釋,至於是否相信,那是我自己的事。”
李虞便不說話了。
我和李虞一起進去找繁念,一敲開門,繁念立刻就衝了出來,我們還沒開口,她便問:“我爸爸在哪裡?”
李虞說:“這不急,你先告訴我們,你為什麼找他?”
繁念看看李虞又看看我,說:“我爸爸交代過我,治療結束後,如果是他來找我,那證明一切順利,如果是你們來找我,那代表他出了事。”
李虞得意地看向我。
我問:“那你能做什麼呢?”
“我爸爸交給我了一封信。”繁念說:“是他親筆寫的,這是為了應付他突然失憶。還說,如果他已經徹底瘋了或者死了,叫我不要回家,直接去找我媽媽,他有遺囑,我媽媽會安排律師幫我。”
我們帶著繁念進去,然後李虞便拉著我出來了,說:“你賭輸了哦。”他的表情就像是在一個要求大人必須履行承諾的小孩子。
我說:“你可以說了。”
離得最近的就是餐廳,我和李虞便來到餐廳裡,他過去為我們倒了茶,然後坐到了我的對面。
起初,我倆兩兩相看,尷尬了許久,李虞才終於開口打破了沉默,“霽朗說你已經知道自己的情況了。”
我點頭。
李虞便說:“silvia手中有一顆非常好的心臟,我想要那顆心臟。”
我說:“我不能等人捐獻嗎?”
“一直沒有,”李虞說:“而你現在等不了了,每一分鐘你都可能死掉。”
我說:“別說得那麼晦氣,我現在還好好的。這也不是你跟她睡的理由。”
“這就是我要解釋的事了,”李虞說:“我沒跟她睡,我要她的專利是給她錢的。”
我說:“你覺得我會相信麼?”
“你不會……”李虞嘆了一口氣,但很快又重新激動起來,“我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那樣做,我這次見她,發現她的精神出了一些問題,整天都要吃藥。總是說些胡話,瘋瘋癲癲的,很極端。我知道你肯定不會相信,但是……事實就是那些話是她亂說的,但又因為我很想要她的專利,所以,我也就沒說什麼。”
我說:“這個理由聽起來真是太莫名其妙了。”
李虞嘆了一口氣,說:“我知道,但這就是事實。你總不會相信我跟你快結婚時還跟她在一起那些鬼話吧?你想也知道我那時候每天都粘著你,根本沒有時間。”
我說:“你結婚前一陣子沒有粘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