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景康又笑了,說:“沒有我的提醒,你根本無法解決繁音的問題。難道你真的願意聽你老公的,誑繁音嗎?”
提條件失敗。
我笑了一下,說:“那我最後再問一句,你約定的物件是男是女?你為什麼要跟那人做這種約定?”
吳景康說:“是男是女我不能說,至於為什麼,我有愧於他,這是他所要的補償。請你不要再問下去了,這件事我能說的只有這麼多。”
“好吧。”我說:“先聊聊繁音吧。”
“不如先聊聊家人。”吳景康說:“因為支撐你的靈魂的主要是我的力量,經過這些日子,你那具身體已經對我的力量非常熟悉,所以我使用了一些我的力量來暫時維持身體,免得它迅速化為白骨。但這畢竟只是權宜之計,你還是儘快回去為好。”
我說:“先幫你做事,我再回去,那你什麼時候才能把我要的事告訴我?”
“你回去之後,我一樣可以藉助其他方式,比如進入你的夢境來告訴你。”他認真地看著我的眼睛,說:“你放心,我既不願,也不敢欺騙你。”
我從他認真的目光中感受到他沒有說謊,便道:“好吧。那你就給我講講她們的事。我能夠做些什麼?”
“你能做得非常簡單。”他說著忽然一揮手,眼前驟然出現了上次我們來過的那棟被他稱為“家”的建築。
他對我做了個“請”的手勢,說:“請您跟著我。”
我明白他的意思,便在心裡想,我要跟著他。
果然,下一瞬,我們便已經來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房間。
這房間十分的小,看裝潢是無障礙的兒童房,裡面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可愛玩偶,正中央是一張拴著許多玩具的粉色兒童床。
我不過是打眼一看的功夫,就已經來到了兒童床的床邊。傳的裡面是一團透明的影子,樣子就和我平時看到的靈一樣。
但那影子一動不動,只是不斷地輕輕顫抖,雖然看不到五官膚色,但仍令人覺得死氣沉沉。
吳景康滿臉心疼,用手摸到了它的身上,以手指撫著它,它的身上便開始流過彩色的光。這光大概就是力量吧?這個靈頓時便如同一個正在被加熱的蛋清一樣,由透明漸漸變得有型有質。
但這個過程並沒有持續多久,就在它逐漸凝固,並且馬上就要顯露出人的樣子時,它突然就像沉澱物被驚擾了一樣,驟然散開,然後重新恢復成了透明。
吳景康鬆開了手,看向我,著急地說:“下次當我把手放到她的身上時,請你也伸手摸摸她。”
我問:“你的力量都不能救她?我又怎麼可能?”
“你不需要救她,你只需要解除你製造的封印。”吳景康焦急地說:“因為她企圖汲取你的能量,但這不是她能夠汲取的,就好比一個人吞下了一顆燒紅的鐵球,她被你的力量灼成了重傷,同時,你反吸了她的能量,並且施加了封印給她,令她無法再得到任何能量,只能痛苦地等待消亡,這是你對她冒犯行為的懲罰。”
我奇怪地說:“可我沒有這麼做過呀。”
“你不需要做,這是你的本能。”吳景康說:“你不允許被冒犯,這無可厚非。但她們真的是無意的,她們一直都不知道你仍然存在。”
我點了點頭,說:“在我出手之前,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你不能敷衍我,必須立刻回答,否則我絕不幫忙。”
吳景康點頭。
我說:“我到底是誰?我和你們之間有什麼關係?”
我以為吳景康會立刻告訴我,誰知他竟沉默了。
我催促道:“你不要救她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