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可我覺得他有麻煩,你可不可以幫我給他打個電話?”
李暖暖說:“我沒空。”
我說:“那可是你弟弟呀!你就不怕他出什麼事麼?”
“我知道他在哪兒,他不可能出事,我也勸你不要胡思亂想,乖乖待在醫院養病。”李暖暖說:“另外也請你告訴吳霽朗,既然說分手的是他,就不要攛掇你搞這種無聊的把戲!”
“誰攛掇了!”我怒了,“你們兩個分不分手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要找你說得是你弟弟的事!”
李暖暖陷入了沉默。
我急得不行,催促道:“快幫個忙啊!你告訴我他在哪兒!”
李暖暖卻陷入的沉默。
而我因為剛剛的情緒太過激動,此時只覺得心臟的位置痛得幾近麻痺,呼吸也十分不暢。
吳霽朗見狀拿走了我手裡的手機,一邊扶我躺下,一邊說:“我要搶救她,你不想說就算了。”
李暖暖卻似乎說了什麼,吳霽朗過了一小會兒才掛了電話,一邊將氧氣罩扣到我的嘴上,一邊說:“別擔心,她說鯉魚正在談生意,因為生意比較機密,她才不想告訴……”
我只聽到他說到這個字便暈了過去。
不過,這暈並沒有持續很久,很快我又睜開了眼睛。
我仍在病房,睜眼後一下子便看到了吳霽朗。
他正收拾著桌上的醫療工具。
我身上既沒有連那些亂七八糟的機器,氧氣罩也被摘了。我也覺得身上重新有了力氣,坐起身來叫道:“吳霽朗!”
吳霽朗轉過身朝我笑了,說:“醒了啊。感覺還好麼?”
我先是開啟手機看錶,見現在已經是凌晨一點,便問:“鯉魚有訊息了嗎?”
吳霽朗說:“我剛才不是告訴你了嗎?他在談生意呢。”
我問:“那聯絡到他本人了嗎?”
“沒有。”吳霽朗說:“李暖暖說他談生意時都不聽電話的,因為打電話可能會讓他們的生意夥伴多心。”
我問:“有這種事?”
吳霽朗點頭。
我有點不信,開啟手機,正要撥打李虞的號碼,吳霽朗便說:“你不要再打擾他,李暖暖說,談生意時如果出了差錯可是會沒命的。你無論如何忍耐到早晨吧。”
我說:“可是我覺得……”
“別可是了。”吳霽朗道:“你總不會希望他沒命吧?”
“我當然不,”我說:“我只是覺得事情不對勁,我的第六感很準的。”
“好了。”吳霽朗笑著說:“如果每次都準那就不是第六感,而是預言家了。別想那麼多,你該休息了。明天一早就聯絡他,不要胡鬧,好嗎?”
我問:“你覺得我在胡鬧嗎?”
吳霽朗說:“再不休息就是在胡鬧了。”
連他都不理解我。
可能真的是我自己想太多了吧。
雖然心裡還是很難受,但我也只能休息,吳霽朗說為了避免我忍不住打擾李虞,他拿走了我的手機,我本來覺得這樣也好,免得我心裡焦慮,誰知這樣絲毫也沒有緩解我的焦慮情緒。這一晚,我真正體會到了熱鍋上那些螞蟻的滋味,時間漫長得讓人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