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虞頓時抿住了嘴巴,睜大了眼睛,那表情活像一條做錯事的小狗狗。
我追問道:“都給你介紹了什麼樣的?家世顯赫?還是學歷很高?還是很漂亮?還是三者皆有?”
李虞攤手,“我又沒去見過。”又笑著抱住了我,在我的臉上親了親,問:“我說了那麼多,你只關心這一句啊?”
我頓覺臉熱,便說:“別的你也不准我問那。”
他笑了,說:“在我面前當然可以問了。”
我連忙說:“我只想知道你們會把他怎麼樣?那個證件只是個空殼,很有可能是別人放進他的辦公室栽贓他的,總不能這樣就給吳霽朗定罪。拋開其他的事說,他這樣水平的醫生不好找吧?”
李虞說:“當然不會,現在只是先把他控制起來,進行調查。他的辦公室有監控,否則你以為坤哥怎麼會這麼快就趕來?”
我說:“有監控的話,如果是有人陷害他,那就可以看到了。”
李虞卻搖頭,“監控已經查過了,沒有人。”
我的心嗖地就提了起來,“那……”
“你別緊張,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李虞說:“他那裡的監控角度與安裝時有了一些差別,所以,裡面的畫面恐怕是被人動過手腳,不足以完全信任。至於打不打他,就得看我姐姐的心情了。”
我問:“你姐姐不知道,嚴刑逼供得出來的結果不一定是真的嗎?”
“這她當然知道,不過,監控是她去查的。”李虞說到這裡,微微挑了挑眉,“你還記得吧?有一天吳霽朗在辦公室跟那個女人……”
我恍然大悟,“對哦!你姐姐看到他倆做了?”
李虞搖頭,“就是那裡的監控有一點改變,導致那裡出現了死角。不過,還是會被她看到一部分的。我姐姐佔有慾很強,我覺得他如果現在被打個半死,一定是因為這個。”
我說:“她如果佔有慾強,就不會讓吳霽朗到江愉心的身邊臥底了。”
李虞疑惑地問:“這是什麼事情?”
原來他還不知道,我便將事情講了一遍,自然也包括李暖暖埋伏在我的病房裡打算謀殺我的事。
李虞聽罷微微點頭,說:“那天我走前覺得房間裡有人……”然後神情稍微有些低落,“看來在這方面,還是她技高一籌。”
我說:“她畢竟做了這麼久,你不是不如她,你只是沒有經驗。我也不覺得這種事要那麼厲害有什麼用?反正你也不會像只老鼠似的藏在黑漆漆的角落裡準備攻擊人。”
李虞頓時就笑了,伸手揉了揉我的頭,說:“對我家人來說,這可是很重要的技巧。”
我說:“可我不喜歡。”
李虞饒有興趣地看著我,問:“為什麼?”
“我說了呀,”我說:“像老鼠。”
李虞頓時笑了,說:“但我這輩子註定要做一隻老鼠了。”
我問:“那我也得做老鼠麼?”
“你可以做一隻松鼠。”他說:“松鼠住在樹上,有陽光,不是你所說的那種黑漆漆的角落。”
我問:“那你怎麼辦?”
“我只好去樹上找你了。”他嘿然道:“趁貓打盹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