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霽朗看著我呆了半晌,訥訥地道:“謝謝……”
我心裡卻隱隱有些不安,忍不住又問:“這真的不是你的吧?”
吳霽朗搖頭,“真的不是。我是覺得真感動,一般人……肯定不會像你這樣做。”
我說:“這是因為物件是你。我相信你不是警察。”
我的話音剛落,不等吳霽朗說什麼,身後便響起了開門聲。
吳霽朗臉上變色,我也在同時轉過身,見是坤哥。
他神情嚴肅,身後帶著八個人,跟著他魚貫而入,直接就將和吳霽朗圍在了圈裡。不僅如此,我還看到外面仍有人。
我看向吳霽朗,見他的神色還算平靜,但目光中透露出了緊張。
一進來,坤哥便下令將吳霽朗綁起來。此時掙扎無用,吳霽朗沒有說話,任憑他們綁了。警官證的外殼自然也被坤哥收走。
做完這一切後,坤哥來到我的面前,說:“少奶奶,這件事原本與您無關,但鑑於您剛剛的那些話,我不得不請您一起來。”
這話聽著客氣,但這是因為給李虞面子,事實上,我剛剛的那些話,可以歸為吳霽朗的同夥了。他們之所以沒有綁我,大概主要是因為我是李虞的老婆,而且我大病未愈。
我自然也沒有說什麼,順從地跟他們一起出來,吳霽朗被帶走了,我則直接被帶回了病房。
坤哥也跟著吳霽朗那一邊走了,在我這裡留了人看守。我躺回到病床上,拿出手機,他們也不管我打電話。
我便撥通了李虞的號碼,那邊很快便接起來。我剛說了一個“喂”字,還沒來得及自報家門,李虞便急匆匆地說:“我已經知道了,坤哥說你也參與了?”說後半句時,他的語氣非常嚴厲。
我忙解釋道:“我沒有參與,我只是相信吳霽朗,我覺得他是被陷害的。那只是一個警官證的外殼,裡面沒有證件的。”
李虞的語氣稍軟,“傻瓜,這種事怎麼能憑感情胡亂相信?我已經在路上,你等我。”
我說:“那你可不可以讓我病房裡的人出去?他們都是男的,我感覺好不自在,也不敢睡覺。你總不會覺得我有能耐跑掉吧?”
李虞詫異地問:“你房間裡有人看守?”
“對啊,”我說:“坤哥安排的。”
李虞笑了,說:“你肯定是做了什麼引他懷疑的事吧?”
“我給吳霽朗出了主意……”我將事情簡明扼要地講了一遍,說:“抱歉,可我真的是這麼覺得的。”
李虞聽完後,語氣有些無奈:“糊塗蛋。”
我問:“怎麼了?”
“事情查明之前,你不應該貿然站到他那邊去。”他這麼說了一句,轉而又笑了,說:“不過沒關係的,我至少知道你沒可能是條子。”
我說:“吳霽朗也沒可能的。”
李虞的語氣微微有些發冷,“這我就不清楚了。”
我不免有些緊張,問:“你們會對他嚴刑拷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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