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確定,我剛才很不理智,想要用骯髒的手段報復遲先生,幸好我及時清醒了。”我朝他們鞠了一躬,道:“對不起,給各位添麻煩了。”
雖然我這麼說,但小狼狗等警察還是有些半信半疑,不過他們也沒法繼續深問。
他們以調查李虞和遲風珉之間的肢體衝突為由將我們三個人分別帶回了警察局進行問詢,我心情不好,精神恍惚,加之本來就不知道該怎麼說,就一直含糊其辭。
小狼狗親自來問詢我,言語間也提到了關於我之前想要指控遲風珉強暴我的事,但我沒有再說,他也沒有追問。
臨結束前,他告訴我,他已經聯絡了李虞的家人,她很快就會來。
果不其然,來人是李暖暖。
被警察放出來後,我才知道遲風珉一早已經去了醫院,因為他需要驗傷。我接受過調查後已經沒有其他事需要做,便待在警局的休息室裡等李暖暖。
休息室裡原本沒有其他人在,但我來之後便來了一位女警察,她的年紀看上去和我相仿,用紙杯為我倒了咖啡,還關切地問我有沒有什麼想吃的東西。
我完全沒想到警察局裡居然有這樣的待遇,受寵若驚竟然直接與她聊了起來,而她似乎也沒有其他事,坐到了我的對面。
就這樣聊了約莫有十幾分鍾,話題漸漸變成她給我講一些離奇的案件,從普通的搞笑執法故事一直到特殊案件。
我津津有味地聽著,險些忘了李虞仍身陷囹圄。直到她忽然開口說:“這個案件到這裡已經結束,但在監控兇手的同時,我們還發現受害人的鄰居十分奇怪。那是一位獨自帶著三個兒子生活的母親,我們發現她每晚都會開啟家裡特定的一個房間,在窗前進行神秘的跪拜儀式,同時也在她家的垃圾桶中發現了特別包裹的祭祀品。於是,我的同事決定繼續對這位鄰居展開調查。”
我好奇地問:“為什麼要調查她?”
“這就要牽扯出另外一起案件了,”女警說:“這幾年出現了一個奇怪的組織,根據調查,它應當是一個宗教性質的團體,這個組織與許多殺人案件有著一定程度的關聯,像是前不久才剛剛出現在新聞上的,女店主殺死丈夫的案件。”
我的心裡咯噔了一下,說:“那個案件怎麼了?”
“女店主認為自己受到了操控,被捕時她承認自己有‘神秘而特殊’的信仰,但不過一晚,她就改口說自己忘記了一切,此後便開始精神失常。”女警看著我說:“還有另一起事件,那起事件不是在本地,而是另一個城市,那戶人家姓鄭,他們的女兒明明已經自殺去世,卻被人目擊在另一個城市生活了長達一年的時間。”
我說:“自殺去世不是有遺體嗎?另一個人應該只是長得像吧?”
“在葬禮開始之前的一個夜裡,她的遺體突然被從棺材中移動到了花園裡,並被鄰居的狗吞噬。”她說到這裡,忽然意味深長地看著我,說:“這起案件,想必你也非常清楚了。”
我在心裡盤算了一下,明白女警不會平白與我聊這麼久,他們知道我的身份,從她的這幾段中,我可以推測出,他們對我的行蹤也有一定的瞭解。
於是我便沒有隱瞞,說:“這件事我確實有一點了解,因為那個女孩的未婚夫是我的朋友。”
女警問:“僅僅是這樣麼?”
我沒說話。
女警說:“這兩起案件以及其他相關案件都有一個非常可怕的共同點,就是這裡面似乎都有什麼神秘的力量在干擾著。甚至我們局裡調查這些案件的幾位同事也有了不同程度的突然失憶或出現了嚴重的心理障礙,其中一位甚至自殺了。”
我問:“神秘的力量?警察也相信這個嗎?”
“坦白說,我不相信。”她說:“但事實客觀存在著,我們沒有找到任何方式來解釋這些離奇的事件。這個組織神秘而且可怕,這幾年我們用了很多方法都無法瞭解到它的更多,甚至連它的名字都不知道。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它是反人類的,它透過某種手段操控人的神志,安排他們進行殺人、搶劫等瘋狂的勾當,事後又令他們失憶,不止是人,也有狗。不僅如此,我們還認為他們利用了屍體,我們已經發現了幾起雖然被證實剛剛去世不久,屍體卻已經完全白骨化的情況。而這些人恰好都有著這些神秘的信仰,且都是年輕美貌的女性。”
我說:“這樣啊……”
女警說:“如果你對這個組織有任何瞭解,可以隨時聯絡我。”她說著拿出一張卡片,道:“我是專門負責這起事件的警察,當然,如果你對我不信任,也可以直接聯絡我們局長。”
我接過卡片,上面寫著江愉心,警監。
媽呀!竟然還是一位級別不算低的領導。
我緊張起來,正要說話,她突然探頭一看,說了句,“抱歉,我拿錯了,這是我們警監,當然了你也可以聯絡她。不過,這才是我的。”她又遞來一張卡片,這次名叫dorothy,官銜寫得是警探。
我接過名片,說:“謝謝,不過,我可能幫不上什麼忙。”
她卻神秘一笑,說:“或許吧。”
我被她的表情弄得有些彆扭,說:“我想您對我所說的這些話,即便不是機密,肯定也不是普通到可以與陌生人閒聊的級別,我能問問……這是為什麼嗎?”
顯然dorothy對我的問題並不意外,她微微地笑了,看著我說:“因為我們一直在你。”
我想任何人聽到警察對自己說出這這種話都會後背一陣涼,我自然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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